子额头溜着头发,虚虚弱弱的哭着,一副不依不饶又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朗虎林愣愣站在原地,明明是那个小胖子做错了事,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给他求情,这些他曾经也有来着。

在他还有父母的时候。

女人哭着突然抬头看向郡守:“大人,定然是这个小畜生欺负我儿,他们才会反抗,若真是欺凌,为何不欺负别人,定然是他做了什么错事!”

有一瞬间,听着她说这样的话,朗虎林真的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先做错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会每天都追着他打,可他日日都是在酒楼里做事,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人。

郡守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做官这些年,已经鲜少在府城见过这般不明事理的双亲。

他叹了口气:“朗虎林,你”

“草民知道,定然是草民做错了事,草民给他们道歉,不叫大人为难。”朗虎林匆匆说着,杨守已经去叫江舒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惹麻烦,肯定会讨厌他。

江舒刚进院就听到这样的话,当下眉心都紧紧蹙起来了。

“你来了,坐下说。”郡守瞧见江舒,“来的刚好,如今受欺负的是你酒楼里的人,还是要过问你的意思。”

一句“受欺负”就是将朗虎林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江舒坐到位置上,睨了一眼跪在地上是王见财和那个女人,温声笑了:“若不是今天这一遭我都不知道有这些事,之前下人就听我说他带伤回府上,起初以为是小打小闹,问过他也不说,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王见财听到这番话都愣住了,这个臭小子难道不是酒楼做事的伙计?居然和江舒住在府上?

所有人都知道江舒对做事的人很好,就连杨守都是同其他伙计一起住在外面租的宅子里!

红袖会意,说道:“之前问过表少爷笑几次,都说是磕碰,我们正君想着他也不小了便没有多问。”

红袖话里的意思很多,郡守听后就算想让他们私自解决都做不到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宗哥很懂事,自然不会做你说的那些事,肯定就是你们先欺负他才反抗!”女子不依不饶的喊叫着,还要拽着王见财附和他。

王见财呵斥:“你闭嘴!”

“你竟然冲我喊?王见财,我可是为你生了儿子的!那个不下蛋的能为你生儿子吗?”

江舒听的烦躁,他讽刺道:“王老爷行事果真与众不同,旁人外出都是带正室,到你这就成了妾室,瞧这溜着的头发,倒真是一副好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