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呼吸一滞,立刻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
“混蛋!”江锦然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起身看着纹丝不动跪在原地的人,简直要被气死。
沉水一声不吭的发着倔,江锦然深吸一口气揪着他的衣领往起拽,咬牙切齿道:“给我滚起来!”
沉水不敢用力,只能借着力道起来。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江舒他和你不同,你若是再敢弄那副样子给他看,我一定、我不会再同你解释!”
江锦然气的浑身都在抖,他紧攥着沉水胸前的衣服发了狠的捶他,渐渐像是失了力一般往下坠。
“主子!”沉水立刻抱起他放到床榻上,顺手解开他的衣服,亵衣下是已经泛红的皮肤,“毒性发作了!”
江锦然喘着克制的粗气,他勾了勾沉水的腰带,有气无力道:“快些……”
沉水眸色一沉:“属下与江舒有何不同?”
江锦然蹙了蹙眉,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种问题。
只是毒性烧灼理智,他只记得自己呢喃了几个字。
沉水听到这句话立刻抬手散下围帐。
大年初一之后,来往的人便多了起来,多数是带着礼物来,只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后辈,便没有打着拜年的幌子,只当是探亲了。
年初七,多样楼便开了张。
杨守被耳提面命要把那些小腌菜带给江舒,到府城后立刻就去了宅子里把东西给放下了。
“我阿娘和张婶子知道你孕吐厉害便做了些小腌菜给你带来,你吃吃,若是觉得好吃,我就写信回去让他们再送些。”
杨守搬了好几个坛子,江舒估摸着他都能吃到生完……
只是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自家腌的菜了,总觉得有些馋的慌,便应了杨守的话。
多样楼一开张,便有许多人来找江舒定做蛋糕,从中抓了三个便不再接了,江锦然闲来无事便盯着江舒做,他轻声道:“这个,是生辰吃的吗?”
“生辰蛋糕,你要吃吗?”江舒抬头看他一眼,“你也该回京中去了。”
“头一次没有在府上过年,父亲已经在催我回去了,这个…蛋糕,多少银子,我带回去一个,大哥快要生辰了。”
江舒手上动作一顿,想到江锦然口中的哥哥就是巡抚,莫名觉得胸中有些憋闷。
江锦然瞧见他神色不对,忙温声解释:“我并非要给你压力,我只是想买这个回去,如今许多事都得去京中才能得到解释。”
“不用同我解释,也不需要有压力,我不觉得你们对不住我,所以不用给我额外的怜悯和关注。”江舒盯着他的眼睛,“可以吗,表兄?”
江锦然蹙眉:“不是怜悯,舒哥儿你我是兄弟,我自是要给你多谢关注,我知你过得辛苦,如今江家在京中势高,自然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我和二郎的前程,我们两个会自己挣。”
如果不是因为多年过去才知晓还有这样一位弟弟在,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愧疚和怜悯,怎么可能会大老远来看他,江舒根本不信他们能对素未谋面的弟弟有什么亲昵之心。
就连父母都是觉得看不顺眼都能将他一脚踢开,旁人他更不信。
江锦然心知无论自己如今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但是许多情义他总要让江舒察觉到的,对方嘴上总说不会怨恨,但经受过磋磨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对光鲜亮丽的人产生怨怼。
他只能期待着江舒和朗山去京中,届时,父亲自会好好说与他听。
江锦然是带着三个蛋糕走的,是在上马车后让朗山送过去的,他觉得自己总怼人的毛病很不好,何况,他并不想和江锦然疏远。
“人走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