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有所不知,我们酒楼豪华套房有专门侍奉的伙计,今日您这套房轮到我当值,这些小事自是不必劳烦公公们。”伙计笑说。

“你们东家聪慧,你们也机灵。”

彭德福出了套房便说要下楼走走,外面雨势渐小,只是这一场雨下的格外用力,聚了好些水洼,他无心去蹚浑水便没往外走。

却不知这些在酒楼里做生意的人都时刻关注着他,毕竟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公公,知道对方是在京中做事,是新圣身边的人,自然各个都警惕着,生怕惹得对方不愉快。

杨守不好将彭德福赶走,便只能示意摊主们用心做生意,不用想杂七杂八的事,莫约是彭德福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笑了笑又回楼上了。

“他该不会是觉得无聊了?”江舒不解,许是府城好玩的不如京中,加之如今阴雨连绵,他怕是也不想出去。

可是这里本身就很无聊,没有电子产品,也没有太多的娱乐场所,每日就只能喝茶听曲看话本子,若是能有什么游戏玩玩也是好的。

江舒眼睛一亮:“有什么纸张是硬而厚的?不要软薄的宣纸!”

说起纸张问题,自然是杨守知道的多,他回道:“那便是桑皮纸了,他是宣纸的一种,只是这纸多用于书画装裱或是用做书封,鲜少拿来写字,可是要用这纸?”

“对,明日雨停你去多买一些回来,我准备做点东西。”

江舒想做扑克牌,这玩意花样多且需要两人以上便能玩,热闹不说,反正是要比成日里看话本子有趣的多。

翌日。

杨守一大早就去书斋里买了好些桑皮纸来,手工活还是要看朗山的,江舒在一旁指挥着。

用量尺比着将桑皮纸裁剪成大小相同的五十四块,再由杨守这位秀才在上面书画写字,只是因为有些人物的不好画,便只能用山水画代替,随后再晾晒在太阳底下,干掉之后一副桑皮纸制作的扑克牌就完成了。

“彭公公可在?”江舒笑问。

“干爹在里头坐着呢,您随我来吧。”

小太监将他们带进去,彭德福正皱着眉捧着一本话本子瞧着,看样子也是觉得极其无趣。

“干爹,朗夫郎他们来瞧您了。”

彭德福抬头笑:“哟,怎的过来了?”

“昨儿瞧着您莫约是觉得有些无趣,我想着了一个小玩意给您解闷。”江舒说着把扑克牌放到桌子上给他瞧,“这是我们用桑皮纸做的纸牌,您可要试试?”

“自然!”彭德福正愁自己无趣的要犯困,猛的瞧见这么新奇的东西自然要好好玩玩。

公平起见,江舒并未提前教会朗山和杨守,让他们同彭德福一样两眼摸黑什么都不懂才是真的乐趣。

仔细讲解这些纸牌数字的等级大小后,又告诉他们双数为对,三张或四张是炸弹,双虎则是最大的炸弹……

在他们

“对子不是上下联的对子吗?”

“为何三张比四张少却效果一样?”

“你可见过真正的老虎?”

这些喋喋不休的问题下,江舒终于成功给他们讲明白了游戏规则,于是便看着他们几个斗起了地主。

纸牌的玩法复杂多样,一下午的功夫只玩纸牌就消磨掉了。

彭德福到底年纪大了,他摇摇头笑了:“杂家可玩不动了,眼睛都花了,不用陪着我了,你身子重去歇着吧。”

哥儿多瘦弱,再加上江舒只吃不胖,即便是眼下怀有身孕也并未见他发福,整个人依旧清瘦的厉害,全然不似有孕之人。

得知他是累了,江舒也不好多做打扰,三人便离开了,叮嘱门口守着的伙计好生照顾着。

后世的扑克牌江舒是眼看着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