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朗山站在门口等着他,江舒愈发肯定这人估计是不想哄自己了,他气呼呼的冲到偏房对着门就踹了一脚。
令人发指的混蛋!
从小厨房出来的朗山刚巧就瞧见这一脚,他吓的浑身一激灵,赶紧端着糖水凑上前讨好。
“怎么了?脚可踹疼了?我只是去小厨房给你倒了杯糖水,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了?”朗山把碗递过去,另一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生怕他因为生气喝呛了。
江舒咬牙:“张全成亲了。”
“是,我知晓,这有何关系,我们回来不就是因为他成亲?”朗山倒是没多想其他的,只是心里忍笑忍的厉害。
“他是头次成亲,袁蓁也是头次成亲,你我都是!”江舒又急又羞,他总不能就这么急着跟朗山说其实是他觉得没参加自己的亲事生气?
这简直像是犯病了!
看着朗山一脸无辜又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跟着呆子置什么气呢,对方也没做错什么。
他转身就要回屋,却一把被朗山给拽住,汉子笑道:“那夫郎陪我睡偏房。”
说罢就把江舒喝剩的糖水一口闷了,然后推着人进了偏房。
室内一片通红。
江舒愣在原地,入眼都是火红的纱帐和被褥,榻边还放着一双红色的靴子。
朗山摸了摸后脑勺:“我不知你何时来的,但自从得知张全要成亲你便有些不对劲,我便猜想着你大概是在我上山打猎的时候来的,只有这几日买喜庆东西才不会让你知晓,便一直瞒着了,你可喜欢?”
这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呢?
不知是不是这些颜色太亮眼,竟烧灼的江舒眼底一片猩红,他转身踮脚堵上了汉子的唇。
真正意义上的,芙蓉帐暖度春宵。
日上三竿。
江舒披着红袍从床榻上起身,衣襟滑落白皙的肌肤上全是遭受过的痕迹,他轻啧一声忍着酸疼换了衣服下了地。
张全的亲事过后就再没有其他的事情,江舒和朗山回到镇上后便一直歇着,他闲来无事就制作了一些刨冰放到店里卖,虽说已经八月底日子却还是有些热,何况这东西冬日里也不是吃不得。
“你这吃食当真不错,我酒楼里那些日日都能卖光。”孙晟霖捧着精致的瓷碗吃着刨冰,里面的西瓜肉块香甜,中和的柠檬的酸气,很是解暑。
江舒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搅着并,他笑道:“天气还热着,吃的人自然多,回头将方子卖给你,我走时你可记得给你爹写信就成。”
“总提他作甚?虽说已经达成共识之后不再逼我娶亲,但我与……终究是不敢说的,若是被我大哥知道,怕是要气的打死我。”孙晟霖想起这些总觉得糟心,可他心中是已经容不下其他人的。
“让你写信,又没让你提蒋慕连。”江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做什么三句不离对方,“你若是下定决心,那就将生意做到京中去,伯父到时更管不到你。”
孙晟霖倒是想,但他心中也存着忐忑,毕竟这事总不能他撂挑子一头热,若对方并没有想过这些,他岂不是上赶着了,那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