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酒楼也是可以外带的,你若是没有时间来吃,便是让伙计送到您府上都可以。”

郡守稍惊:“你在镇上的多样馆也是如此?”

“自然。”江舒无奈莞尔,“夏冬两季总是会有客人无法忍受,为着能服务好客人,能送便送了,既是花钱买吃食,何苦受罪?”

郡守啧啧称赞,他大概明白巡抚走时为何特意叮嘱他要好好关照这俩人,且不说身份地位,光是这番谈吐举止就该以礼相待,且他总是更惜才一些。

得知朗山曾经未随军还是有些感慨,毕竟近些年并未战事发生,若是能在军营待三五年,便是成为小队长日后也是前途无限。

得知吃食是郡守大人亲点,客人们不敢争抢,就连小老板们也是紧着给郡守做,生怕惹得对方不满。

不只是炸鸡灌饼串串,还有些饭后的点心吃食也一并送了上来,每家的碗盘上都刻着名字,到时候区分也方便一些。

郡守对这些吃食赞不绝口,临走时还特意在楼下转悠了一圈给江舒当活招牌揽客。

多数的百姓虽畏惧官员更多的是敬畏和崇拜,看见郡守大人都来这里吃东西,更加坚定了他们要来的心,说不定何时就能碰到郡守,若是能得到对方的青睐自然更好。

此时多数的学子都在府城,虽没有银子住到豪华套房,但多样楼里的吃食却并没有多昂贵,都在他们可承受的范围里,休整的时日里能吃到这般美味的东西,便是日夜兼程的辛苦都稍稍褪去了一些。

江舒在府城见到了夏翰远。

“夏秀才?”

江舒见到对方时,他颇有些狼狈,衣着有些肮脏,神色也疲倦不堪。

夏翰远家境贫寒,即便在江舒这里赚了些银子却也不足以支撑他一路赶到京中去,何况还有歇脚和吃食的费用,每一笔都是开销。

他站在多样楼前不知该不该上前,江舒瞧着他那忐忑的模样心软了一些,便叫住了他。

夏翰远脸色微红:“朗夫郎……”

“刚到府辛苦了,同我进去休整几日吧?”江舒知道他能找到多样楼实在不易,显然是已经无法再坚持,便接着说道,“在外靠朋友,我们是旧相识如何不能请你吃饭?若你能考中,可要关照我们些才是。”

夏翰远是真正有学问的人,江舒并不怕他考不中,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以后,总有考中的时候。

夏翰远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婉言拒绝了和韩文一用赶考的要求,他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确实是因为无法再坚持所以才想撞撞运气,他没想到真的碰到了江舒。

当下眼圈一红,哽咽了:“是,多谢朗夫郎。”

江舒神色温柔:“什么谢不谢的,以后我和二郎若有了孩子,怕是也要请你多指教呢。”

“好好!”夏翰远如何不知,这两人如今有钱财,请什么样的夫子请不到?这般同他说无非就是不想他觉得自卑罢了。

好赖他还有一身的学问,当个夫子还是可以的。

江舒让人带他到了房间,因为这段时间都是赶考的学子房间紧俏,只有一间格局稍微小一些的房间还没有被人定下。

活计对夏翰远歉疚道:“委屈秀才暂居,稍后便把吃食给您送过来,您可以先稍作休息。”

“不碍事,这般与我已经是极好的,多谢您。”夏瀚远恭恭敬敬的对着伙计鞠了一躬,江舒对他大恩,他此生无以为报,只能日后慢慢报答。

多样楼的横空出世让不少富户都觉得有压力,却没有人敢动心思去故意迫害,毕竟能和郡守相识,得对方青睐,他们就连说话都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