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制止了她:“好了,何明玉你别念了,听着浑身上下不舒服。”

何明玉捉狭一笑:“连你都听不下去,那要是让潘国庆来听呢?是个男人都会愤怒吧?许队,潘国庆不是嘴严吗?咱们用这个日记来撬一撬,说不定他丧失理智,就认了呢?”

许嵩岭沉思一阵,缓缓说道:“可以试一试。何明玉你来念。”

赵向晚举起手:“我来配合。”

朱飞鹏一拍大腿:“对,就让你们两个去审,面对女人的羞辱,潘国庆更容易崩溃。”

再一次被提审,潘国庆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首战告捷,这给了潘国庆极大的信心警方也不过如此嘛。

证据再多有什么用呢?反正只要我不承认,谁也定不了他的罪!

带着这份信心,潘国庆再一次踏入审讯室。

发现冰冷的审讯室突然变得温馨许多,潘国庆愣了神。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冰冷的铁皮长桌,两把铁椅分列两旁,其中一把椅子属于自己,他很清楚。

不同的是,在那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字仿宋黑色大字的墙下,摆着一张铺着粉色绣花桌布的白色小方桌,桌面上摆着一个洗干净的牛奶瓶,瓶子里插着一枝红色玫瑰。

这熟悉的场景让潘国庆眉毛直跳这不是自家卧室的一角吗?怎么在审讯里摆出这一幕?警察要捣什么鬼!

脑中警铃大作,潘国庆连自己什么时候坐下来都不知道。

许嵩岭走进来,安静地坐在潘国庆对面。

潘国庆却没有看许嵩岭,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并肩而入的赵向晚、何明玉所吸引。

她俩反常地没有穿警服,何明玉烫着卷发,穿一件鲜亮的鹅黄羽绒服,看着时尚漂亮;赵向晚则穿着粉色碎花棉袄,刚刚长到齐肩的头发扎成两根小辫子,朴素而秀美。

潘国庆的眼睛有些发热,内心被触动。这两个女警一个像刚从乡下进城的翁萍芳,另一个则像是经过都市繁华洗礼的她。尤其是那个对他爱理不理的高傲劲,都一模一样。

赵向晚与何明玉没有和许嵩岭打招呼,看都没看潘国庆一眼,径直走到墙角的小方桌前坐下,拿出一个漂亮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