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表现得强势一点,恐怕很难阻止云德厚继续靠近云洁。

“我要开始治疗,你们不要打扰。”她当着医生的面,迈步走进病房,转身将门关上。

云德厚想要推门,却被赵向晚压低声音警告:“滚!”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拼的就是气势。

赵向晚一幅不怕惹麻烦、誓要将这桩家庭矛盾管到底的架势,让云德厚胆怯了。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半掩的病房,咬了咬唇:“那,我在走廊等你们治疗结束。”

赵向晚冷着脸,轻轻将房门关闭。

这个狗东西,是打算采取“拖”字决,和自己对抗。云德厚肯定想着,警察有警察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守在病房里,只要让他逮住一点空闲时间,他就能把云洁带回家去。

在云德厚看来,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哪个陌生人会愿意揽麻烦上身?邻居们一时担忧,出于义愤报警,偶尔帮忙照顾一下可以,但谁愿意长期承担抚养责任?

帮别人带孩子,带得好了那叫理所应当,带得不好了千夫所指。

警察怎么了?警察又不是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警察忙得很。

云德厚懂得人情世故。

把大多数人的心理摸得很清楚。

可是,这一回,赵向晚却要让他失望了。

将云德厚关在门外之后,赵向晚看着病房里的三位同事:“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一组,轮班照顾孩子。我和祝康一组,周如兰和朱飞鹏一组。我和如兰负责陪伴,祝康和朱飞鹏负责联络、保护。云德厚要是敢靠近孩子,立马把他赶出去。”

祝康问:“那,要是云德厚非要进来呢?毕竟他不是犯罪份子,难道我们真能强行赶人?”

赵向晚道:“雷凌去申请人身禁止令了。”

周如兰眼睛一亮:“这个好。”

只要有了法院签署的人身禁止令,大家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云德厚赶离医院。

对于父亲的离开,云洁并没有表现出不舍。她安静地吃光餐盘里的米饭、蔬菜与鸡蛋,将饭勺放回餐盘,弱弱地汇报:“我,吃完了。”

赵向晚走近,将餐盘拿走,递给祝康,再将小桌板撤下,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