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是你亲口承认,龚大壮一家是你所杀。”
龚四喜牙槽紧咬,跟着站起,抬起手狠狠捶打在铁椅椅背之上。
【我爸是不是疯了?】
【他告诉警察龚大壮一家是我杀的?】
【父告子,他可真行!】
发泄之后,龚四喜抬头定定地看着赵向晚:“我爸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可能我当时被吓坏了,所以行为举止异常,也是有的。我爸信迷信,所以才找道士来驱鬼。”
赵向晚目光闪动:“龚大利说,75年3月之后,你母亲从你枕头底下搜出一迭子钱,钱上还有血。”
“砰!”龚四喜抬脚踹了一脚椅子,“没有,没有这事。”
【蠢货!一群蠢货!把我送进牢里,他们能有好日子过?】
“龚大利说,你连续做了一个星期拿刀砍人的严梦,直到卢尚武、卢富强来找你,你们仨在屋里嘀咕了很长时间,你的情况才渐渐好转。”
“砰!”龚四喜抬起脚,再一次踹了一脚椅子,“没有,我不记得有这事。”
朱飞鹏大声道:“龚四喜,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以破坏公物为由逮捕你!”
龚四喜咬了咬牙,看一眼朱飞鹏,再看看门口面无表情的公安干警,悻悻然坐回椅中。
【老子反正不承认。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说得清楚?】
【死无对证的事,谁怕啊。】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龚四喜的情绪还是被龚大利的绝然所牵动,恨得牙痒痒。
【我只要弄到一点好东西,都往家送。我爸抽的好烟、喝的好酒,哪一样不是我送的呢?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竟然反水告我?死东西!】
【我们家六个,我是老四,总是被他们忽视。大哥是顶门户、养老的,二哥是勤快的、做农活的,三姐是第一个女儿,做饭喂鸡样样行,我妈离不开她。后面两个妹妹是双胞胎,模样漂亮,我妈疼她俩疼得不行,只有我,他们一直不待见我。】
【明明我最有出息,为什么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总是第一个放弃我?为什么?】
终于探听到一丝龚四喜的内心异动,赵向晚冷笑一声:“龚四喜,你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妹妹,这么多兄弟姐妹,为什么还要组建一个三刀会?真是因为江湖义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