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每日用膳的菜谱,宫人娴熟地递给皇帝。
册子上都是陈敛骛的圈点,此时陈敛骛找到那道刚骂过的菜,在昨日菜单上它还是特别圈红的,此时就被用墨打了个大大的叉。
然后就是惯例的批改,陈敛骛在今日膳食上把所有陈执没吃的画叉,用过一两口的标尚可,多吃了的菜朱笔圈住,下次摆膳还要上它。
陈执申时初刻才回来。
如今的朝堂大半是新俊,都是陈执和崔怀景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德才上不会出岔子,就是不乏未被朝堂盘磨油滑的愣头青们,彼此相与间少不了口角纷争。陈执只觉得自己沦落成了学堂夫子,为这群孩子断着一件又一件的公案。
回龙榻上躺了许久,陈执睁开眼叫了一声“骛儿”。
陈敛骛以为陈执在休憩,一直在旁边桌案守着批奏,半点不敢相扰,此时见陈执对他招手
“娘子。”陈敛骛笑着过去,话音黏连,跪在陈执榻前俯身与他接吻。
陈执张开嘴,口内尽是湿红,探舌与他相交相缠,两双软唇彼此吮着,水声靡靡,缠吻间愈发动情,舌头四处勾舔着,银唾丝连。
陈敛骛先抬身躲开了,手扶着床榻,眼神都不敢落在陈执身上,兀自喘着气。
孕初不能行床事,陈敛骛几天内憋出一身的火,晚上睡觉都不敢多抱陈执,哪禁得这样撩拨。
“上来。”陈执那惯常冷肃的声线此时着了哑,却拐出一道柔情软意来。
“不敢……”陈敛骛的嗓子比他更哑,“我硬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