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的,他确实要死在陈执身上了。
水声急促剧响的顶弄中,陈执提起一口气,对着道旁孤伶伶一个垂首不知所措的宫人,手指一划,眯眼说道:“……清道,备泉。”
温液汤泉,白雾凝烟。
陈执浸身在热气之中,背靠山石,面对着漫天紫霞。
这汤泉是自己前世凿建的,可一辈子忙到死,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处宫人回避,四围皆寂。陈执抬手要解去身上的龙袍。
“别脱,”陈敛骛握住陈执的手,和他两面相对说道,“我要看。”
那龙袍浸水而深,其上八十一道库金飞龙如游泉中,华光随波流转。
陈敛骛看着陈执披袍的身姿,想起百年来史书上众口一辞 称陈太元帝气韵沉雄。
其言确是不假,只是此时在这帝王霸相之外,又多了八分的风流旖旎。
这份风光,纵然遍查野史也不得见,他陈敛骛独占。
“卿卿,你现在是谁?”陈敛骛覆身去吻陈执的嘴角。
“嗯?”陈执垂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