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声“色胚子”,才瞪着陈敛骛拂袖而去。

陈敛骛叫宫人拿巾子来伺候擦脸。

陈执放下茶,挥手招呼陈敛骛来,亲自拿绸巾给他拭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擦洗干净。

“骛儿,别怪我,春台实在太凶了,”陈执把用过的手巾丢在金盆里,仰面抬眸看着陈敛骛说道,“你也不想我怀着孩子还要挨骂吧?”

陈敛骛垂眸看着陈执那副神情笑了起来,背袖俯身凑到他面前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替夫人挨骂是应该的。”

孺子可教,陈执抬手摸了摸他宝贝玄孙的头。

“那今晚安胎补气的药膳,我的夫人会好好吃光的吧?”陈敛骛笑眯眯被他摸着,咫尺相视说道。

陈执欣然抚摸的手一滞。

“还有明日的三餐,后日的,大后日的,大大后日的……夫人不会辜负石老头对你的信任吧?”

陈执为了不让陈敛骛去告状翻案,捏着鼻子认真吃了一连七日的饭菜汤药,吃得平白无故随便坐在哪里时都会捂胃反酸,觉得到处都是药味菜味。

好在第八日上,陈执翻身了。

这天是除夕。除夕日宴重臣,宴宗亲,宴属邦,陈敛骛和陈执从申时摆宴直到戌时大错方罢。年节上总要推杯换盏,酬酢贺福,陈执如今喝不了酒,陈敛骛把他那一份也揽下了。喝到宴罢,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退了席站着直打晃,全靠被扶着上鸾驾回转溥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