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会疼得尖叫,痛哭, 但实际上真正疼到了这种境界,绘水户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不管再怎么长大了嘴,听到的也只是微弱得甚至还盖不过猫叫的气音。
这么一来,被掩在侧后方的富江倒是还避过了这么一劫,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场年度大戏。
鬼舞辻无惨在后面垂着头,原本只是低声哼笑,逐渐转变成了猖狂的大笑,他猛地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猩红的双眼,嘲讽道:“让我的属下对付我,你是什么脑子啊?”
绘水户心知逃脱的时机已经没有了,现在如果还逃走,她把背后露给身后两个虎视眈眈的人,只可能是献祭了自己,反而让富江活下来了。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绘水户一狠心,手握住了日轮刀的刀柄,用力地向外抽出在这个时候,原本被压抑住的惨叫才再度爆发出来,她的血液顺着日轮刀的刀刃滴落,又因为自身的体质和血鬼术而不断的再生,原本混入尘土的血液也飞了起来,重回她受伤的部位,不多时就恢复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残存的痛感和内心的恐惧象征着刚刚的惨剧。
说实话,富江倒是看的很欢乐,她本来就是冷血的性格,更何况当初绘水户和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对待她的啊?甚至她还要更惨一点……
看他们两个屑互相伤害可真是够带劲的。她愉悦地想。
绘水户咬牙切齿,抱着死也要拖猗窝座这个二五仔下水的想法说道:“猗窝座如果不是真的产生了那种想法,也不可能陪我一直走到现在吧,他可一点都不无辜。”
“不然他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而不会拖到现在……”她双目圆睁,嘴角咧得极开,笑的十分疯狂。
鬼舞辻无惨单手插在裤兜里,仍然保持着他的潇洒姿态,闻言又嗤笑了一声,嘲讽又鄙夷地看着绘水户,却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只是说:“你可真让我失望。”亏他当初还给予了绘水户那么多血液,直到最后也留下绘水户的性命,带她来到了鬼的居地。
他可是有认认真真地把绘水户当成女儿在养的。
(……虽然方式有点不同寻常。)
绘水户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受了刺激,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几乎陷入了狂魔的状态,她看向了猗窝座,目眦欲裂,用还没到变声期的尖细声音喊道:“猗窝座!你以为现在背叛我,你之后就有什么好结果吗?!”
“他根本谁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你们全部都是棋子罢了!”她厉声喊道。
尽管如此,她还是因为恐惧而不敢直呼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也许从这一点她就落了下风吧。
猗窝座也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因为他不杀女人的坚持而没有动手,从他的眼里却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悯,他看向绘水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下水道的臭虫老鼠,“我讨厌弱者……尤其是你这样,尽动些歪心思的弱者。”
尽管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也完全没有回忆过去的想法,但这不妨碍他憎恨这种类型的人。
可以说绘水户的确是看准了猗窝座嫌自己不够强,也追求通往更强的道路,但她却没有弄清楚猗窝座想要变强的原因。
猗窝座自己都不记得了,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庆藏的师傅,和一个叫恋雪的未婚妻。他本就出身贫苦,幸而得师傅不计较他的偷盗前科收留了他,还愿意让他继承道场、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这一切却都被那些阴险小人给毁掉了。
隔壁道场一直对他们素流道场使些小动作,以往猗窝座在当时还是个叫狛治的青年,他在道场时都还能起到压制的作用,可偏偏那些人就趁他回去给父亲扫墓的时候下毒毒死了拯救他的师傅和恋雪。
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