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黎一丝不挂站在客厅,毫不遮掩的遛鸟,就这么大大咧咧挡住宋涟的路,颐指气使:“今天是我的,抱到我房间。”

听到他这么说,宋涟面上一沉,目光上下打量一圈后冷笑出声:“呵呵~好啊!给你。”

说完就把人递到沈时黎怀里,也不等他抱稳就松了手。

沈时黎接过,被压的腰一沉,差点没倒下去。

!那个眼神!是在嘲讽他吧!他真的讨厌死这个家伙了!

沈时黎房间里,被打理干净的周少阳躺在被窝里,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宋涟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说话。

“这里的事我希望不要传到不该传的人耳朵里,清楚了吗。”

中年男人也就是医生,躬腰颔首:“好的,宋少爷您放心。”

“嗯,出去吧,麻烦你了。”宋涟微笑点头。

医生腰弯的更低了,一直退到别墅外才重新直起来,心中感叹道这帮富家子弟真会玩啊!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但凡他说漏嘴一个字,那位言笑晏晏的少爷一定会扒了他一层皮,想到这他打了个寒颤,在寒风里拢了拢外套。

沈时黎坐在一旁椅子上,支着下巴看床上脸色褪去情欲潮红而变得苍白的男人,有些不高兴,怎么轮到他就病了,他好吃亏!

眼睛眨了眨,贴心开口:“他病的这么严重,一天肯定不够,明天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你说是吧?”

“当然,是该休息两天,那还请时黎你挪个地方,别打扰病人。”宋涟答应的快速,沈时黎却高兴不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防着他吗?还分开他,难不成他沈时黎还会饥渴到操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好吧,他刚才是上头了没控制住,没发现人发烧了,可这难道不是因为昨晚吗?还有药也不是他下的啊!怎么搞的是他错了一样!

沈时黎懂了!宋涟这个坏种都是故意的!靠!真想一拳打飞这个心机小人!

周少阳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等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到底是年轻力壮,恢复的快,只有私密处的阵阵疼痛提醒着他那一切都不是假的。

睁开眼还是那个房间,就他自己一个人,床边挂着营养针,难受的支起身,拔了输液管,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像上次一样出去时,房门被推开了。

沈时黎打着哈欠,揉了揉泪水浸湿的眼角,真是困死他了,周少阳昏迷不醒,挂水又不能没人看着,他这一天一夜就没合过眼。

擦干泪水目光清明的他突然发现床上人醒了,困意终于褪去些,把刚倒的水杯递过去:“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死了。”

周少阳吞了吞喉咙,干涩的狠,到底是接了过来,一口喝干,眼睫在床头灯照耀下印出一片阴翳,嗓音沙哑:“到底怎么样,才放我走。”

沈时黎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揽住男人的腰,暖意熏的他喟叹一声:“不许走,我对你不好吗,你不喜欢……我吗……”

迷迷糊糊说完之后就睡着了,漂亮的脸贴着周少阳腰腹蹭了蹭,模样无害极了。

喜欢?他怎么还能喜欢上一个不顾他意愿,只拿他发泄性欲的人,周少阳捏了捏水杯又放下,就算砸死他又有什么用,自己依然逃不掉。

之后的日子里周少阳像是彻底放弃了,在两人之间不断轮转,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难过,甚至在床上还放开了些,不会再为了不发出呻吟而咬破嘴唇。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过分浪荡的姿势会选择当作听不见,其他时候堪称配合。

直到临近开学,周少阳才问出了这段时间第一个问题:“开学之后我能不能出去。”

宋涟坐在书房红木椅子上,捧着他父亲新拿来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