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水流声音太大,厉家淼没有回应她。
厉家淼把垫子和衣服晾在阳台上,才过来和她说话:“给你买了一些吃的放在餐桌上了,还有一些日用品。”
他把搭在椅子上的羽绒服穿起来,说:“我走了。”
“家淼!”
正柏喊住他,看到他望过来的眼神,才低着头说: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
“骗人!”正柏语气有些激动,“你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的……可你已经十六天没和我说话了……你不是生气了吗?”
她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又像是要哭了一样。
厉家淼叹了口气,清俊的脸上有些无奈,“不是你让我不要管你的?”
他坐下来,给她擦了擦眼泪。
正柏湿润着眼睛望着他,嗫嚅道:“……我那些都是胡说的……”
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红着眼睛,简直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兔子。
厉家淼揽住她,轻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也别来气我,你觉得伤心,别人听着不伤心?”
正柏抱住他的腰,哽咽着声音:“家淼,我想我妈妈了……我……我不想和你吵架呜呜……”
女孩子把脑袋靠在她肩颈里,明明那么轻柔,却重逾千斤似的。
厉家淼不敢动,只是心里飘飘忽忽的,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直到夜里,他都没有睡着,枕着臂躺在沙发上,黑夜里他长睫下的眼睛沉沉的。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正柏正在床上睡着。
家淼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他觉得,他可能再也不会对第二个女孩子做这些事了。
关于痛经这件事第二章还是第三章好像提过,有因有果,想打动正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就说甜不甜!!
(听说看了不投珠的都是小狗
0024 番外三 人生岂能常年少(四)
正柏醒来时,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她一看,窗帘拉得严实,门也关上了。
她坐着清醒了一会儿,拉开窗帘,清亮的日光投射在微凉的早晨里。
厉家淼正在那个几乎形同虚设的厨房里忙活,看到客厅里的正柏,扬了扬手让她去洗漱。
水龙头里热水缓缓流出来,正柏愣了一下,按了按眼睛,有些浮肿。
豆浆打得稍浓,醇香扑鼻。
正柏端起来,心里有些别扭,厉家淼却像没事人儿似的,埋头吃着煎蛋,扇子一般的睫毛扑簌地垂下来,正柏看着他,又是一呆。
饭后两人去南锣鼓巷。
正柏垂着头跟在他后面,他的影子只有淡淡一团,她踩上去,轻巧地跃起来,拐角却突然冲出一辆自行车来,正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家淼揽在了怀里,一缕松香擦过她的鼻尖。
那人抱歉地笑了笑,骑车走了。
家淼松开了她,捏着她的手,到了买糖葫芦的摊子前才停下,从怀里掏出钱包,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开学一个多月,正柏得知获奖,要请吃饭。
薛亦魄摆摆手,“不行,今天家里吃饭呢。”
“哎,薛主席日理万机,我们和她吃饭都要预约呢!”
“去!”薛亦魄嗤她一下,“你和曼今吃着,我这今天完全推不了。”
她踩着高跟鞋哐哐地走了。
正柏看着曼今。
曼今掩唇一笑,“今天要去个讲座,梁小姐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吧。”
下午两人早早到了,正柏被曼今挎着坐上了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