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隔了几秒,才听到回答:“……穿不了了。”

正柏闭上眼睛,又暗吸了几口气,为现在这副荒唐的样子感到茫然和无奈,她尽量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平静,“……给我拿件衣服…”贺郯看了她几秒,起身进了里面的衣帽间,不多久,拿了衣服进来放到床上,又走到角落里背过身去,正柏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感觉说什么都不对,她一咬牙,松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贺郯对着墙角,面前精养的白色百合已经卧了一个花苞,端庄又羞赧的样子,无端让人觉得在它花费的时间精力都万分值得,他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垂眸看着那株百合无声地笑了。

正柏穿好了衣服,将裤脚轻挽起来。卧室里谈事情总归不是正经,她不说话,走出了卧室,坐到了沙发椅上,贺郯便也跟着她,坐到了另一张上面。将中间茶几上的灯打开,他听到她清了下嗓子,他要去给她倒杯水也被拒绝了。

正柏端坐在沙发椅上,全身都泛着一种酸懒,她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天那种情况……她心中懊悔,只求自己没有失了什么分寸才好。

“昨天我喝醉了,谢谢你照顾……”她坐在晕暗的光影里,静静的,身上穿着他的黑衬衫,露出一段莹白的颈,贺郯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听她又说了声“对不起”,涩涩的声音。

字里行间,她轻易地将昨夜定义为“酒后乱性”,甚至将自己归为“过错方”,贺郯乐意任由她误会,他垂下自己的头,让人知道他在挣扎着、思考着,过了几秒,才略显艰难地开口:

“……薛亦魄…一直想撮合你我……”

正柏心里暗暗点头,这她知道,只是……她想开口,他已经起身,在楼梯边按了几下,楼底的灯就渐次亮了,他下楼,不多会上来了,左臂里挽着她的大衣,拿着她的手袋,右手里捏着她的礼裙和…内裤。

正柏不由臊了下,羞热就爬上了脸,却见他神色如常,将衣服轻放在她椅边,“才四点,又是年关,你再休息一下,天亮了我送你。”说完他又下了楼去。

正柏抱着衣服进了方才的房间,主人家的房间,她进来就有点鸠占鹊巢,回想不久前发生在这的一幕,正柏不想去矫情,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

季柔嘉女士从车上缓缓下来,一旁的警卫递上手包,她接过来挂在了臂弯。深驼色裙子外穿了一件靛紫色大衣,脚上是五寸的黑色后跟皮鞋,头顶一项暗蓝色的圆顶礼帽,整个人显得庄重典雅。她走到别墅前输了密码,警卫将保温桶递上,轻轻合上了门。

她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了柜子上,想找拖鞋,却冷不丁发现地上躺了一双女士细跟鞋,红色的,上面印了金色暗纹,很是有品位。

她想起走时在玄关换鞋,家里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她殷勤的样子,说,策玉那小子现在来劳烦你,背后不是诡计就是异常。她当时还瞥了他一眼,说,儿子说想吃我做的早点,他一个人被掰给三家来使,累得跟什么似的,他这点要求你还阴谋论!你们可真是父子!

季柔嘉女士盯着那双鞋,沉住了气,拿双拖鞋换上,上楼便直奔自家儿子的卧室,推开门,床凳上搭着的确是女孩子的衣服,她走过去,被子里裹住的可不正是一张俏生生的脸!

睡梦中正柏就感到被子一边像被人拽住似的,负压很重,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美貌的妇人正坐在她旁边,看她醒了,说:“好孩子,醒了?”她拢了拢被子,谨慎地点了下头。

季柔嘉看到她身上黑色的衬衫,又笑着问她:“贺郯呢?”

正柏垂着眉,尽量地掩住脸,“在楼下。”

季柔嘉给她掖了掖被子,说:“好孩子,你再歇歇,回头下来吃饭。”

她迈着步子到楼下,打开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