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咱俩去餐桌上坐着,饭都做好了。”

四个人分坐两边,清泽看着一桌子菜色丰富的早餐,先拿了个茶鸡蛋,慢条斯理地剥壳。

“我爸妈说今天要在青岛逛逛,不用管他们,”清泽看向两位长辈,“他俩托我问一句,明天几点过来比较好?想着一起做做年夜饭。”

掌勺主厨梁父说道:“不用太早,好多菜我已经提前备好了,中午或者下午来,都行。”

“好,我回去跟他俩说一声。”

清泽把鸡蛋剥完,放进了梁姿的碟子里,用纸巾擦了擦沾了卤汁的手。

由此开启了一家子的剥鸡蛋壳连锁反应。

梁母给清泽剥了一个。

梁父见清泽给梁姿剥了一个,于是积极地给梁母也剥了一个。

梁姿出于怜悯的心态,给没收到任何茶叶蛋的梁父也剥了一个。

四个人你看看我手里的鸡蛋,我看看你的鸡蛋。

很好,很有情意。

很多余。

梁姿用小腿在桌子下面明目张胆地踢了一下始作俑者,清泽哈哈笑出声来。

梁母和梁父坐在对面,眼睛看着这对打闹的小儿女,嘴就没合上过。

吃完早饭,清泽把毛衣的两只袖子往上一拉,开口道:“阿姨,咱们贴春联吗?”

梁母摆摆手,“这孩子,哪能真让你贴啊,家里没什么事了,你和黎黎出去玩吧,正好今天天气不错。”

清泽很坚持,“不费事,阿姨。”

“对,”梁姿点头,“长一米八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贴窗花贴对联吗?”

“……”

清泽想把梁姿的手抓过来捏一通,可是碍着长辈在跟前,他什么也没干。

最后梁姿被爸妈发配,跟清泽一起贴春联,俩人从大门口晃悠到客厅,从客厅晃悠到卧室,又从卧室晃悠到厨房,在眼尖的梁小凤女士的监督下,把能贴的地方都贴了个遍,房子装饰得十分喜庆,年味极浓。

梁母把两个人的大衣拿到门口,“车钥匙你俩捎着吧?”

梁姿边穿边说:“不开了,不好停车。”

“行,那我不管你俩了,注意安全就好。”

梁姿和清泽一起应道:“好。”

梁母一言不发地望着穿戴整齐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米色大衣,一个穿着深棕色大衣,脖子上裹着一条款式相同的深蓝色围巾,容貌俊俏,姿态挺拔。

梁姿矮了点,清泽高了点,但是也不打紧。

越瞧越般配。

她眼含欣慰,目送两个孩子出了家门。

大门刚阖上,清泽一把将梁姿勾进怀里,炽热的吻在冰凉的楼道渐渐升温。

三天没亲了,见面的时候,不是这个妈在,就是那个爸在,二人受到掣肘,没尽兴过一次。

梁姿勾着清泽的舌尖,鼻子蹭着他的脸颊。

什么教堂,什么栈桥,什么海边。

不如在这里吻一天

咔嚓。

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

吻得不分彼此的一对像两道弹簧,蹭地分开了。

梁姿鼓起勇气看向门口,发现梁小凤女士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清泽倒是镇定,站在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阿姨,怎么了?”

嘴边还沾着一抹梁姿的淡红色唇彩。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后天更,大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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