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着她站了起来。

“不用,”梁姿微微一笑,娇声道,“门口那个黑色垃圾袋你看见了吗?去掏吧。”

清泽以为梁姿是开玩笑的,他走到门口,瞄见了墙角那坨东西,懵了。

一个货真价实的黑色、塑料、垃圾袋。

他扭回头看着她,满眼的不相信,站在那里委屈巴巴地摆架子:

“梁姿,我可是莫歇的ceo。”

? 101、烟灰

梁姿了然地点头, “知道了ceo,快去捡垃圾吧ceo。”

“不捡。”

“那你下楼去你车里拿吧,正好把这个带下去扔了。”

清泽横竖没拗过自己的好奇心, 把袋子抓过来, 几下就解开了。

都是他从前放在梁姿这里的衣物。

他翻了翻, 衬衣,睡衣, 浴巾, 香水瓶。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能留到现在他已经很开心了,她想扔就扔吧。

但是

“你怎么把蓝蓝也扔了?”

名字喊得太过自然,梁姿有一瞬间以为她扔小孩了。

清泽握住小鲸鱼, 用身高压制梁姿, 把她堵在墙边要说法。

“因为生气呗。”

“生气你也不能把它扔了,你让鲸鲸一个人在日内瓦怎么办。”

“鲸鲸是个冰箱贴,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家里又不是没有冰箱,你为什么不给蓝蓝找个班上?”

“?”梁姿一提上班就烦, 推了一下清泽的肚子, “上什么班啊?你还洗不洗澡啦?”

清泽扭头走到厨房,把巴掌大的蓝色小鲸鱼“嗒”地一声贴到了冰箱门正中间。

然后在垃圾袋前面蹲下了身。

“干净的。”

“哦。”

他从里面掏出了浴巾, 合上了卫生间的门。

梁姿拆了一盒烟,找出打火机和一只小碗, 一起放在了床头柜。

她脱掉宽松的居家毛衣, 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穿着黑色吊带睡裙走进了卧室。

没几分钟, 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清泽下身系了一条白色浴巾, 头发被他擦得半干不干, 乌黑发亮。

上半身未着一物,腹肌壁垒分明,凝着几滴水珠。

清泽没走进来。

和此时类似的情景,他已经数不清见过多少次了。

她躺着,坐着,趴着。

在床上,沙发上,餐桌和书桌上。

穿着睡裙,睡裤,内衣,什么也不穿。

黑色,红色,绿色,她自己的颜色。

可是很奇怪,他站在这间陌生的卧室门口,脑中浮现的还是他第一次和梁姿做/爱的那天。

狭小的房间里,她穿着漂亮的黑色内衣在床上坐着,旁边点了一盏暗黄色的床头灯。

像极了。

梁姿朝他勾了勾手指。

清泽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抱起来,压在身下,温柔地吻上她的脖子。

视线扫了扫床头柜,没找着东西。

“宝贝,在哪啊…?”他含着她的耳垂,目光痴迷。

梁姿的眼睛黑白分明,答得干脆:“没有。”

清泽停下来,不解地看着她。

“今天没下雨。”

梁姿的手指描着男人的腹肌轮廓,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但是,想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