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上了。

梁姿没忍住,笑出了声,“那太好了,到时候咱们就诺贝尔晚宴相见吧,我还能多一个名额。”

回到酒店,清泽和上次一样,又把梁姿的全身吻了一遍。

梁姿躺在床上,眼眸微阖,小声问:“清泽,你为什么,这么亲啊?”

清泽俯身吻着她的小腿,一字一句道:“解馋。”

“……你真的是小狗吧?”

哪有这么解馋的。

清泽下嘴狠了起来,“把小狗扔旁边不闻不问半个月,我看你也是挺不爱惜小动物的。”

梁姿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特别爱。”

她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刚写完论文,今天就来找你了,现在还特别困。”

还斥巨资。

清泽一看梁姿眼泪汪汪的模样,心又疼了。

他松开手里的小腿,搂着梁姿亲了几下,“梁博士写论文辛苦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清泽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梁姿,咱们商量一下行不行,下次能不能别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三天回一条好不好?”

嗓音听上去有点可怜,似乎是想告诉梁姿,他这半个月过得很不好。

梁姿算了一下,她今年就会把初稿写完,应该也没有下次了。

她点点头,“好。”

? 59、晚年

从斯德哥尔摩回来, 梁姿开始和导师约见面,导师说她需要时间读梁姿新写的这一百多页论文,让她再等等。

于是梁姿从六月初硬生生等到了七月初, 期间又写了三十多页, 但是考虑到她导的工作量, 新写的几十页她没有发送过去,打算等到九月份再说。

Dubois女士坐在办公室里, 一边看着文档一边跟梁姿讲论文。

连续夸奖了十分钟之后, 她话锋一转:“姿,有件事情你需要记在心里,你这一章对精神分析做了很多批判,你的论述可以说服我, 但是你知道, 这个学派在法国毕竟占据着重要地位,答辩的时候评审很有可能会就此提出问题,所以这一部分你一定要好好准备。”

梁姿点头表示同意,“我明白, 这一章的思路我会再顺一遍的。”

Dubois也点了点头, 用棕色的眼睛看着她,“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呢?写论文的过程还顺利吗?生活怎么样?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讲。”

“谢谢您,都很好, ”梁姿说道, “但是我对论文的每个时间节点还不太清楚,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Dubois拿出纸和笔, 跟梁姿一起算日子, 从计划答辩的那天往前推。

跟她自己设想的一样, 如果她打算在明年七月份答辩,那么四月份就要把定稿交给其他几位评审,她最好在今年年内就把初稿交给导师。

离开学校之后,梁姿穿着吊带和短裤,背着帆布袋,步履闲散地朝卢森堡公园的方向走。

她不打算坐地铁,想要花上半小时走路回家,再多看几眼盛夏时分的巴黎。

公园里绿意盎然,阳光透过树叶在白色沙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两三个小孩在树下玩笑打闹,斜前方的墨绿长椅上坐着一对叽叽喳喳的美国情侣,说下午要参观圣母院,顺便去一趟旁边的莎士比亚书店。

似乎每个人都因为一天十六小时的悠长白昼而欢欣愉悦。

可梁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明年七月份。

那就是她要离开巴黎的时候了。

那就是她要和清泽分别的时候了。

她拿出手机,给清泽发了一条消息:【今天一起吃晚饭吗?我想吃我家楼下的那家法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