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吃饭?”
“……因为饭不好吃呗,清泽小时候挑食。”
唐女士觉得自己丈夫不可理喻,“你到底是怎么当爸爸的?怎么儿子伤心你都不知道?”
清父也觉得自己妻子莫名其妙,“清泽再有两年都三十了,咱俩能不说他四五岁的事了吗?”
唐女士脑袋一甩,走了。
回家的路上,清泽和梁姿解释,清成陌为什么叫Grace。
“她出生的时候,在医院就被人抱走了,不幸里的万幸是,她十六岁那年正好和清成阡参加了同一个音乐比赛,两个人就遇到了。她是在美国长大的,养父母家给她取名叫Grace,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她自己也更习惯这个名字,所以一直这么叫她。”
梁姿的眼睛睁了又睁。
一个名字居然牵出来一段这么曲折的故事。
把这样的一个孩子取名叫“恩典”,养父母应该也是很好的人。
她问清泽:“那你一直都知道你有一个丢了的妹妹吗?”
“不知道,我和清成阡都不知道。”
她想了一会儿,又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她说中文的时候有点奇怪。”
清泽笑了一声,“她的中文是十六岁的时候才学的。”
“这么厉害?”
“非常厉害,”清泽看她一眼,“我们梁老师的法语是十八岁的时候才学的,更厉害。”
梁姿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清泽音量陡降,底气减弱,“好像是十五岁。”
梁姿又问:“几岁?”
清泽立刻改口:“十二。”
她不信,“你去了瑞士之后才学的法语?”
“……好像是八岁学的。”
“……我再问两遍,清老板是不是要说在肚子里学的?”
“不是,”清泽态度十分端正,“据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只教了我英语。”
梁姿想,她也许在肚子里的时候也学了英语,因为梁小凤女士是英语老师,怀着她的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里教课。
她的双手慢慢交叉,盖住了自己的小腹。
清泽把车停在了梁姿家楼下。
梁姿不想耽误清泽去宴会,她利落地解开了安全带,对他说道:“Bonne soirée.”
玩得愉快。
清泽却不放人,他抓住梁姿的纤细手腕,把她往回带,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梁姿,有点事儿没干吧?”
梁姿想着速战速决,立即坐到了清泽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晚安,爱你。”
清泽轻笑一声,拢上她的腰,“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不是因为Loch一会儿还有事吗?”
“嗯,是有事。”
话音一落,梁姿的脑后被清泽的掌心不由分说地扣住,按进了一个绵长而炽热的吻。
他们在五个小时之前就想要的吻。
梁姿意识到,那件白色西装外套似乎正在慢慢离开自己的身体。
与之相对的,一股细细密密的清凉感落在她的肩颈,顺着她的脊椎,一毫一寸,向下蔓延。
她不自觉地靠近清泽,勾了勾他的舌尖。
快摸摸我的后背。
下一秒,凉热毫无预兆地在梁姿的背后相撞,只有一处冷得突出,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那是清泽指间的戒环。
梁姿的嘴边溢出了一声得偿所愿的轻哼。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双唇瓣终于舍得分开,清泽的灼热视线牢牢地锁住梁姿,手掌仍然在她的后背反复摩挲,指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