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的广场,像把镇子当成游乐园,更像是一场约会。

“我第一次来林芝的时候才十九岁,当时种了这树。”祝京儒把过去说给柏青临,绘声绘色还比了比手势,“树苗才到我大腿。”

柏青临听着便抬手揉祝京儒头,一边摩挲一边看眼前的桃树,花还没开但枝干抽高,可以想象开花的时候有多盛大。

摸头摸得怪舒坦,祝京儒打趣道,“它也算我半个儿子。”

柏青临嗯了一声后不知不觉将指腹摸到祝京儒后脖那块软肉,游神片刻正儿八经说了三个字:“生不了。”

“?什么。”

一转眼人愈来愈多,忽然有人不小心撞到祝京儒肩膀,正连连道歉,祝京儒笑着说没关系。

年轻人看他忽然瞪大眼睛道:“2015荆州大学后门,乐队里你当时弹电贝斯,我当时在读高中,找你要过签名,你还送了我棉花糖。”

祝京儒也想起来了,天生自来熟,和人寒暄左一句都长这么大了右一句好久不见。

柏青临静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盯着和人说说笑笑的祝京儒。

等人走了,祝京儒仰头看柏青临,桃花眼多情又温柔,语气怪自豪像个想被大人夸赞的臭屁小孩,“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

柏青临想,没有人会在见过祝京儒一面便忘记。

他握紧祝京儒的手目视前方,防止再有人撞到,抓说话的重点抓得很妙,“为什么送糖?”

祝京儒心里跟舔蜜似的,声调拖长,“不记得了。”

柏青临:“嗯。”

祝京儒轻晃手臂带着柏青临手一起,无法无天得很,眼角眉梢都是那股欠劲,坏透了,“柏哥再问问我,没准立刻想起来了。”

柏青临没吭声,完全不遂祝京儒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