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附和：“好。”

下午杨骞做主，带着大家去看了场电影。云峥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加上对家庭剧情片不是很感兴趣，开场半个小时他就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强撑完整部电影，姨夫说要去书店逛逛，云峥平时在学校看的字就已经够多了，进了书店更是眼睛都要闭上。

他坐在书店外的长凳上等着，隔了一会儿，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杨骞看了他一眼，见他精神不济，问：“昨晚没睡好？”

云峥清醒了一半，摇头：“在学校就没怎么睡好。”

“要不回家里住？”杨骞说，“反正我除了周末也不在家。”

云峥心里冷笑了一声，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购物袋的手提绳：“不了。”

“你拒绝了那个同学吗？”杨骞问，“要不要我帮你说？”

“不用，已经拒绝了。”

“晚上就别出校门了。”杨骞说，“很不安全。”

“知道了。”云峥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他歪着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杨骞还要再说什么，见他似乎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便也止住话头。他的目光落在云峥的衣领上，他穿着今年暑假时杨骞送的白衬衫，因为歪着头的动作，一边衣领往下滑了点，露出了他半截锁骨。

杨骞的目光在那处停留了几秒，刚要提醒他坐好，忽然被衣领下的一块阴影吸引了注意。

他以为自己眼花，便凑近了些，这次看清楚了，云峥的颈侧确实有一处咬痕，痕迹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但也不容忽视。一口气忽然就喘不上来，杨骞目光阴沉地盯着那处看了很久，最终伸出手，碰了碰。

云峥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忽然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颈侧，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对上了杨骞冰冷的视线。

“你早恋了？”杨骞压抑着声音问。

云峥皱着眉躲开他的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否认：“没有。”

“那这是什么？”杨骞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是一张刚刚拍下来的，他的脖颈的照片。

照片的对比度被调高了，云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咬痕，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昨晚自己被沈确压在身下操，沈确咬着他颈侧的画面。

一瞬间，他后背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