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请求吗?”卡戎轻笑。

在只有舅甥两人的时候,两人间就不必再维持外人前相敬如宾的姿态了。

“公主何必向你请求?卡戎·梅萨德,身为王储,她在白银系的权力比你要大得多在她面前你并没有资格处置此地的叛乱,维尔嘉德大主教!”

尤利安上半身仰靠至高墙垂落的装饰挂毯,下颌扬起,冷笑地看着红衣主教。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众人眼里有着最出色容貌的自己,在更年轻的阶段也无法越过眼前这个男人的风采。

这就是公主接受他的原因吗?

尤利安的双手骨节绷紧,暗暗发狠搓磨。

卡戎却话锋一转反问:“尤利安,如果没有我你能够向安达克的领地进军吗?”

闻言,尤利安下颌线条更趋冷硬,如同受到挑衅般微眯起双眼。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不论是他还是费尔南多,凭两人各自的经营势力还都无法独自向安达克公爵领发难,他们也找不到任何出兵的借口,就连维托也找不到。

因而卡戎布设的这个时机实在是千载难逢,就算再敌对的两方都能一眨眼间就在此结成同盟,心照不宣地共同抵御安达克的王军。

要是只有一方前来,那都未必能挡住对方。

但尤利安丝毫不想承认这一点承认他不得不上赶着前来接卡戎的班。

而最令他难忍之处并非卡戎率军干预了白银系的秩序,而是他不得不坐视卡戎亲率自己的手下闯进去把公主救出来。

卡戎做完了一切他该做的!

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和费尔南多互为犄角,挡住安达克的王军。

“你认为我救不出她来?”尤利安阴阴地说。

“需要解救的王储不是好王储。”卡戎姿态随意地说了一句,把自己与吉尔维塔圣器相抵的内幕统统隐去,“凭她的天赋能力,我倒不认为吉尔维塔这个异端能够轻易虏获我们的公主”

“是我的公主,不是你的!”尤利安嫌恶地纠正,“你与她没有一丁点关系,若说有关系的话只能是政治关系。”

即使会有肉体关联,那也不需动用感情……

而没有情感和信任的肉体关系也只不过是政治而已。

“哦?你觉得我想要和公主拥有什么样的关系?如王夫一般亲密的伴侣关系吗?”

卡戎那俊美如神的笑容再次侵犯到尤利安的尊严。

年轻男人的脸上结满冰霜,压抑着怒气说:“在神所赐予的美德面前,我还做不出如此震惊世人的乱伦之恶,公主自然也不可能再接纳你作为她的伴侣!”

卡戎仰身而笑,“当然!以我们贵族的道德来看,舅甥两人绝不该同时拥抱一个女人。”

“我作为神职人员虽没有世俗婚配的权利,但公主的身份却使我有了与之结合的余地,看来我们两个人中只有一人能成为公主的伴侣……”

闻言,尤利安瞳孔紧缩,感觉自己脖颈上的某一根筋都快抽爆了!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卡戎,你该好好坐在自己的主教位置上,面向神或者王祷告,而不是把手伸到自己后辈的床上来”

“难道主教已经不顾伦理到需要在现实中宣泄自己的低级肉体欲望了吗?象征王族荣耀鲜血的红衣圣袍还足够担负神治下的纯洁和神圣使命吗?”

“很好,你对我说的话现在总算是多起来了,小尤利安!要知道上次同你辩论宗教问题的时候你还是个只及我腰间的好奇男孩儿”

主教比了个手势,心情愉悦地追忆:“……那时我发现你长得与维莱塔如此相似,你知道这一发现令我如何振奋和喜悦吗?尤其是这双眼睛,完全属于我们梅萨德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