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在旁边发了疯般的向她开枪,“你敢杀他,你竟敢杀他!我跟你拼了!”
遥远又熟悉的声音在耳鸣中交错,是那天拐卖她的漂亮女人,鬼医叫她什么来着?
校新的思维已经开始迟钝了起来。
对方愤怒到了极点,毫无章法地用尽最大地速度朝她开枪,校新只能条件反射地躲避、挥刀、格挡。
有点痛,她好像中了几枪。
在视野的边缘她似乎看到有许多异兽从基地内冲了出来。
痛苦、燥热、头晕想吐,她有种自己即将爆炸的感觉。
“你怎么了?快醒醒。”温夏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但是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她迟钝地想起来,自己似乎需要回应温夏,对她说自己没事。
似乎有人在迅速地朝她攻了过来,校新条件反射地举起光刀刺去。
……
在一片黑暗中,她似乎看见一个人身穿干净柔软的病号服,漫不经心地靠在窗边,他骨节分明的双手被锁链桎梏,却如同浑不在意的囚徒。
似乎对旁人的窥视有所感知,他偏脸望过来的瞬间,校新如坠深渊。
他清隽瘦削的下颌线轮廓被止吠器遮挡,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只有散漫的沉寂和冰冷,忽而聚焦,紧紧锁定校新的目光闪过恶劣的笑意,像是在深海中自在下坠的绝症患者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他就是深海本身,他明明什么都不能做,却给校新带来从未有过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