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持枪的劫匪看着同伙把钞票塞进兜里,又命令闻笛和男人:“手机。”西 图 澜 娅
闻笛咬了咬嘴唇,把手机放到地上,滑到劫匪那边。男人也照做了。
两个劫匪使了个眼色,突然弯腰捡起手机,随即转身,朝巷子里快速跑去。
脚步声逐渐远去,闻笛一下子蹲在地上,用手撑着斑驳的墙面,大声喘气。
男人垂眸,看到瘦削的肩膀颤动着。月光洒在领口露出的一截后颈上,苍白的皮肤隐隐显出血管,脆弱又可怜。
他伸出手,迟疑地放在闻笛肩上:“别怕,他们走了,没事了。”
指尖和衣料触碰的一刹那,闻笛忽然像过了电一样站起来,甩开男人的手,对他怒目而视:“谁怕了,我在心疼我的钱!”
男人僵住了。
闻笛望着他的目光快要烧起来:“你知道我刚才拿了多少钱吗!”
男人回忆了一下:“七百美元?”
“七百!”闻笛觉得泪水快要倾闸而出了,“我这个月就指着它活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怀疑地问:“你住哪?”
“波士顿。”
“波士顿这点钱怎么可能撑到月底?”
生活太绝望了。他睡在客厅沙发上,从来不外食,只从Target这样的大型超市买打折生鲜,还要被人质疑生活费造假。
男人的问题还一个接一个:“你为什么带这么多现金?”
“我住客厅,又没有门!不带在身上,万一我走的时候丢了钱,不就说不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