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闻笛挠了挠头,这年头流行简约风?暗恋对象和朋友怎么都一句话蹦不出三个字?

闻笛继续寻求认同:【他还诋毁莎士比亚,这能忍吗?】

过了一会儿,蒋南泽轻飘飘地回答:【人喜好不同呗。】

草,闻笛忘了,蒋南泽对虚构类作品不感冒。他觉得小说、戏剧的信息密度太低,那些洋洋洒洒千页的巨著里都是废话。

闻笛想了想,输入了一句话:【水母连脑子都没有,研究这种低等生物有个屁用?】

他刚一发出去,对面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闻笛露出微笑,按下接通键。

一瞬间,对面传来暴躁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看吧!”闻笛沉痛地说,“这种攻击别人研究对象的混蛋,是不是恶贯满盈?”

对面顿了顿,阴森森地说:“应该扔进伊鲁卡的池子里。”

闻笛迷茫起来:“伊鲁卡是谁?”

“我养的伊鲁康吉水母。”

闻笛没吐槽他给水母起昵称的行为,满意地点点头:“扔进去!”

找到同仇敌忾的战友,闻笛感觉心情好了点,胃里的饥饿感涌了出来。他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腾出手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烤鸭,同时问了问老同学的近况。

“个人生活呢?”闻笛问。

“跟以前一样呗,”蒋南泽说,“人来人往。”

蒋南泽的情史堪比唐璜,但都是浮萍浪蕊,要说真爱,可能只有水母一个。要是有一天,全球哪个国家通过人外婚姻法,闻笛相信他第一个去和水母领证。

“你怎么上厕所上了这么久?”蒋南泽说。

闻笛糊涂了:“什么?”

“不是说你,”蒋南泽说,“我在跟Thomas说话。”

闻笛没有多问。

蒋南泽又唠叨了几句,“别点炸鸡,我不想吃”“往旁边让开点,挡着我看电视了”,应该都是在和Thomas说话。

等蒋南泽和自己这边的男人交流结束,又转过头继续和闻笛聊天,一上来就爆出惊天大瓜。“对了,”蒋南泽说,“前两天我碰见何文轩了。”

看来,五年并不足以消磨对一个人的恨意,听到名字的一刹那,闻笛一阵反胃,放下了筷子。琢磨了半天怎么问候前男友,最终只是说了句:“他还活着呢?”

蒋南泽飞速汇报发小近况:“活蹦乱跳,他在硅谷有家叫Fango的人工智能公司,主营无人配送,去年8月纳斯达克上市,现在市值60多亿美元。最近汇率是不是上7了?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你说那么详细干什么!”闻笛觉得怒火沿着食道直烧上来,把食欲和理智烧得寸草不生,“谁让你讲他的美好生活了?说点他倒霉的事给我听!他就没有遭遇什么飞来横祸吗?!”

蒋南泽“嘶”了一声,掉线了好久。闻笛不知道他是去跟Thomas说话了,还是何文轩倒霉的事太难找。最后,蒋南泽说:“他离婚了。”

闻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暴起。“这算哪门子横祸?”他说,“离婚对这种人来说就是解放!你怎么不把他推进伊鲁康吉水母的池子里?”

“人家好歹是我发小,你让我谋财害命?”

闻笛叹息一声,为疯子也有道德底线感到惋惜。

然后蒋南泽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哦,对,他马上要回国了。”

这其中的隐含意味不言而喻,闻笛冷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新公司就在中关村,”蒋南泽说,“他还问起你了。”

闻笛翻了个白眼:“他又想怎么样?”

“他很惦记你,问我你现在过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