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让姑娘难堪。”
元方纳闷地说:“我不傻不坏,怎会如此?”
话音落地,他抖开手中的荷叶包,取出一颗剥好的莲子屈指一弹,精准地打在那堵着姑娘喊“答应他”的汉子膝弯。
小小一颗莲子,在元方手里的威力却不逊于坚硬利器,那汉子膝盖一弯,猛地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路自然让开了,姑娘立刻趁机跑了。
“谁!谁啊!”汉子撑地爬起来转了一圈,大声嚷道,“谁偷袭我?谁!”
他人高马大,一嗓子喊出来,周围的人顿时退避三舍,纷纷散了。
汉子没找到可疑的人,破口骂了一句,随即上去和告白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皆面色阴沉,竟是一道走了。
裴溪亭挑眉,说:“原来是一伙的,一个告白,一个充当观众堵着人家姑娘。”
又是两颗莲子射出去,那两人同时跪地磕了个响头,在周围人不明所以地注视和忍俊不禁地嬉笑中狼狈地爬了起来,又是一阵嚎骂。
两人看过来时,裴溪亭和元方正认真地欣赏着栏杆外的莲花,一派自然。
没有找到偷袭者,两人没什么办法,很快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招太帅了。”裴溪亭收回目光,伸手拿了颗莲子喂进嘴里,语气羡慕,“我现在学,来不来得及?”
元方没有评价裴溪亭的天赋,只说:“这个学成前容易伤手,你的手金贵,还是别勉强了。”
“好吧。”裴溪亭也不强求,“反正有你在,以后我讨厌谁,你就偷偷给他‘歘’一下。”
他这话说得自然,蕴含着一些亲近和依赖,仿佛打心底里认为“元方”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元方不由得愣了愣,而后说:“行。”
两人在下面逛了一圈,最后元方买了荷叶粑、荷包饭、荷香糯米果子,裴溪亭食欲不振,只买了一筒冰镇莲子羹,一道去了彩楼。
彩楼并不对外开放,需要花钱,白云缎是本地人,知道这里每逢节日尤其是盛夏节令必定爆满,因此七日前就给裴溪亭订了雅间。
位置在一楼,元方递出一方彩莲牌子,堂倌立刻殷勤地引着他们去了雅间。
室内布置得清新自然,统一用节令元素,外窗面对的是人声鼎沸,内窗外头却是一池清莲,远处青山蜿蜒,飞鸟翩跹,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内窗外延伸着一方小水台,左右两侧用竹帘相隔,虽不隔音,但彼此看不着。元方把画箱放在水台上的长桌上,转身回室内吃东西了。
裴溪亭将画箱里的画具一一摆好,一边有条不紊地准备,一边说:“我画起画来就忘了时间,你不用一直守着我。”
“画你的,别管我。”元方塞了满口的荷叶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