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您其实打心底里觉得我好看,可却羞于说出口,于是口不对心。”

那深渊般的眸子颤了颤,哪怕很小的动静也没有逃过裴溪亭的眼,他心里跳了跳,有些雀跃,于是嘴上也放肆了起来,说:“其实承认我长得好看是很寻常的事情,游大人平日那般沉稳寡言,夸起我来也是不吝辞藻,殿下……”

他顿了顿,太子说:“我如何?”

裴溪亭说:“殿下不够坦荡。”

不够坦荡,便是遮掩,有所遮掩,难免叫人多想。

太子摩挲着念珠,也想到了这个道理,一时无言。

裴溪亭还是看着他,那目光直勾勾的,何其坦荡所以这便是没有任何遮掩么?

太子从前就琢磨过这个问题,裴溪亭从头到脚都没有分寸,那双眼睛更是勾人,是心中有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本身性子如此?

他那时琢磨不透,如今亦然。

裴溪亭眼底脸颊的雀跃都遮不住,太子甚至能瞧见那屁/股上的赤红狐狸尾巴正嘚瑟地摇晃着。他突然有些恼,目光和声音一道沉了些,“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是我说错了话,殿下别往心里去。”

太子没有说话,径自掠过他走了。

这是不想搭理他了?裴溪亭挠了挠头,反省着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脱缰了。

太子殿下人高腿长,很快就穿过月洞门,没了身影。裴溪亭没有快步跟上,慢慢溜达着往外走,路上却是撞上了白云缎。

“诶。”白云缎眼睛一瞪,“公子怎么在我家?”

裴溪亭说:“问你大哥去。”

白云罗早有准备,太子又在白家来去自如,必定是游踪与白云罗早就暗中达成约定,要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