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有礼,“请讲。”

“只四条:勤奋,认真,听话,”太子说,“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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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亭说:“我学画时也没哭。”

“若有教不会,学不快的地方,少不得戒尺训诫,打疼了,免不了要哭。”太子淡声说。

裴溪亭小时候随爷爷练字学画,老爷子都没搬出戒尺来,况且太子一看手劲就不小,打人时估计也不是留情的主儿……

裴溪亭一咬牙,说:“行。”

太子说:“我不轻易收徒。”

裴溪亭明白这话的意思,说:“我不入殿下的师门,殿下也不入我的师门,你我就当个普通学生,我绝不以此为噱头出门宣扬自夸,如何?”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没有说话。

裴溪亭笑了笑,起身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唤道:“老师。”

他语气认真,倒是真有几分乖觉恭敬的意思。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会儿,放下书,接杯饮下茶水,却见裴溪亭似笑非笑地说:“是不是该您给我奉茶了?”

太子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静静地凝视着他,裴溪亭坚持不过三秒,怂了,“不奉就……”

他声音一顿,却是太子端着茶杯起身绕过他走到圆桌前,换杯倒茶,当真转身送到了他面前。

“老师。”太子双手奉茶,淡淡地看着裴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