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叫堂倌再搬一张小床来,和元芳收拾着歇灯睡了。

朋友凑在一起,不必非要做什么,一起走走逛逛也很得趣。翌日,裴溪亭和元芳在赌坊小赌怡情了一遭,就背着包袱上了清泉山,打算看朝霞。

清泉山上有客栈,元芳上午托人订了两间房,在二楼,是隔壁间,倒是方便。

裴溪亭邀请元芳同住,元芳却拒绝了,说晚上还要出一趟门,怕打搅他,就在隔壁和福生住。

裴溪亭本也不介意,但见元芳已经将包袱抛进了隔壁房间,就没多说什么,只叫人倒水洗漱。

房里燃了安神香,裴溪亭站在面盆架前洗脸刷牙,拿帕子擦干净。门突然被推开了,他以为是元芳,因为福生不敢在他洗漱的时候擅自进来,就说:“你真不跟我一起睡啊?”

来人没说话,裴溪亭身后却传来熟悉的香气,他愣了愣,猛地转头,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锁住。

“要和谁一起睡?”宗随泱胳膊微微用力,裴溪亭登时惨叫一声,赶紧解释说,“同房又不同床!”

宗随泱不语,只是伸手扒裴溪亭的裤子。

裴溪亭屁/股蛋一凉,正要使出一招七手八脚,就被掐住脸堵住了唇。这个吻热实凶狠,好似要将裴溪亭就这样一口一口吃掉似的,他呜咽了一声,全力回应着。

分别了几日,思恋难以诉说,只能靠做。宗随泱理所当然地将裴溪亭拐到了床上,后者裸着个屁/股蛋,正方便他弄。裴溪亭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拿润脸的膏子草草润了润,就翻身跨腿压制住宗随泱。

灵魂深处都好似得到了慰籍,两人同时哼出了声。

裴溪亭气势汹汹,实力却有些跟不上,没多久就瘫软了下来。宗随泱将那柔韧的腰身抱住,折腾了两回,直到裴溪亭喊停才堪堪止住。

“朝霞朝霞!”

宗随泱啧了一声,却没再继续了,只是搂着裴溪亭,摸着他的脸和背。裴溪亭伏在他身上,不敢擅动撩火,两人呼吸纠缠着休息了会儿。

“你咋过来了?”裴溪亭问。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的脸,说:“坐不住。”

裴溪亭莞尔,说:“想我啦?”

“明知故问。”宗随泱不轻不重地在裴溪亭身后落下一个巴掌,怀里的人闷哼着瑟缩了一下,被他用胳膊锁住,“不许跑。”

谁要跑了,裴溪亭瞪了宗随泱一眼,现在才反应过来,难怪元芳方才怪怪的,敢情是已经知道今晚宗随泱会来了。

“你们背着我私联。”裴溪亭开始问罪。

“哦,不生气,”宗随泱挺/腰,“我再哄哄你?”

裴溪亭头皮发麻,连忙很没有骨气地说:“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了!”

宗随泱轻笑,轻轻地拍着裴溪亭的背,盯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片刻,才说:“想你。”

裴溪亭噘嘴讨了个吻,说:“我也想你……天天早上起来亵/裤都是湿的。”

宗随泱眯了眯眼,裴溪亭嘿嘿一笑,不敢再说荤话撩火了。两人就这么抱着安稳了一会儿,叫人端了热水进来,一起泡了个澡。

天未亮,一行人离开客栈,继续往山顶走去。裴溪亭觉得自己出息了,才和宗随泱搞了两回就能继续登山呢。

宗随泱听见裴溪亭哼歌,瞧着狐狸尾巴都要抖出来了,不禁说:“这么高兴?”

“狐狸吃到肉了,能不高兴吗?”裴溪亭眨眼。

宗随泱不语,只是捏了捏裴溪亭的手。

路上还有其他人,见宗随泱和裴溪亭牵着手,俱都有些情绪反应,但不论是震惊还是不耻,都被福生腰后的那把刀给阻拦了回去。

前方的朦胧云雾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