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俄顷,他说:“我为何会喜欢你?你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

“你是找男朋友,还是找功夫小子?”裴溪亭反唇相讥,“照你这个说法,你身边那么多武功高强的年轻俊杰,你怎么不把他们都充作后宫佳丽呢?”

“……”宗随泱无言以对,“你和我想象的皇子妃不一样。”

他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有一位怎样的皇子妃,若是非要说,大抵是聪慧端庄的佳丽,要安分,识时务,他不喜欢闹腾的、心思太多的人。可眼前这人全不一样,他像一只狡黠漂亮的狐狸,随时都会龇牙,有几分凶性。

“我不是五皇子妃,甚至不是太子妃,”裴溪亭说,“我是宗随泱的心上人。所以你拿这样那样的条件往我头上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不是适合你才和你在一起,而是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

宗随泱似懂非懂。

“诶,”裴溪亭说,“你过来。”

宗随泱睁开眼,没有动,他说:“就这样说。”

“我不是要和你说,是要给你看。”裴溪亭说,“我身上有你留下的印子,要不要看?”

宗随泱兴致缺缺,“什么印子?”

“吻痕牙印,应有尽有。”裴溪亭说,“来嘛。”

宗随泱沉默片刻,终于起身走了过来。裴溪亭露出点笑意,就这么偏头瞧着他,说:“锁骨上就有。”

宗随泱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从含笑的眉眼滑落到红润的嘴唇,突然眼尖地看见这人嘴角有一点痂。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裴溪亭舔了舔嘴角,说:“你咬的。”

这人不是狐狸,是狐狸精,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宗随泱俯身,探手轻轻扯开裴溪亭的衣襟,果然在白皙的右锁骨上看见了一圈牙痕。他往下扯了扯,白皙清瘦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露出来的半粒红果是肿的。

“也是你咬的。”裴溪亭挣了挣手腕,可怜地说,“随泱,松开我吧,我手腕才被你绑过,本来就疼。”

宗随泱黑漆漆的眸子移上来,一动不动地看了他片刻,才说:“不是我绑的,是他。”

“你就是他。”裴溪亭说,“是因为我们相遇得太迟,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能多陪你一日两日,都好。”

宗随泱闻言没有说话,只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左手腕,解开了绳子。裴溪亭下意识地想要扭一下,他轻轻握住了,扯开一点袖子,果然看见手腕上有一点新鲜的红痕,这人肤白,容易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