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失笑,说:“真的是随时吗?”
裴溪亭握拳打了他一下,说:“快点帮我!”
宗随泱表示愿意为少爷服务。他没有做过,但手活娴熟,把少爷伺候得隐隐崩溃。一个小时后,他们又回了客卧,主卧的床单不方便睡了。
裴溪亭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地滚进被窝,也不管趴在身上的小老虎,迷迷瞪瞪地闭上了眼。宗随泱从另一头上床,把小老虎提溜到一边,关了灯。
黑夜笼罩下来,裴溪亭打了个滚,嘀嘀咕咕着钻进了宗随泱怀里。宗随泱拍着他的背,说:“睡吧。”
“你……”裴溪亭趴在他胸口,“好香。”
宗随泱笑了笑。
裴溪亭嗅了嗅,说:“好吧,明天见……哦,明天周一,你会在我呼噜的时候起床去上班,那就明天晚上见。”
“明天晚上见。”宗随泱抚着裴溪亭的背,“也许是明天中午见。”
裴溪亭笑了笑,说:“到底什么时候见呢。”
宗随泱说:“‘下次’见吧。”
裴溪亭“嗯”了一声,在被子底下和宗随泱拉勾,心满意足地说:“晚安。”
“晚安,好梦。”宗随泱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小大王在地摊上打滚,呼噜呼噜地躺下了,窗外夜风吹动,但打扰不到窗内的人。
裴溪亭在淡竹香中酣眠,再睁眼时,屋子里撒着小半块斑驳日光,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床头放着一只白色花篮,提手上绑着白色丝巾,主花是卡布奇诺玫瑰。
裴溪亭摘出里面的小贺卡,一笔锋利遒劲的钢笔字:
[裴溪亭,“下次”见宗随泱。]
裴溪亭把贺卡塞进胸前的小口袋里,抬眼看向地上的日光影子,微微一笑,说:“‘下次’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