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热情,细听还有点忐忑,宗随泱微微垂眸,说:“你们不是两个学校的吗,还有联谊活动?”

“都在首都啊,平常联谊很常见。”裴溪亭偏头看向宗随泱,上下打量,笑容乖巧,说出来的话却有点气人,“你比我大了五岁,跟不上我们的节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宗随泱微微眯眼,不怒反笑。

那边陈鹜没有得到回复,又发了一条语音:“都是大二大三的学生,同龄人,氛围很轻松。”

“哦,”宗随泱说,“和非同龄人相处就不轻松了?”

裴溪亭当然不赞同这句话,却故意说:“唉,毕竟社会阅历不同嘛。尤其是有那么一种人,明明就差几岁,派头像爹一样,让人心里蛮有压力的。”

“有些人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怕,还会在‘像爹一样’的人面前感到压力吗?”宗随泱说。

裴溪亭没有说话,松开手机,猛地伸手搂住宗随泱的脖子,跨腿坐在了对方腿上,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底下的大腿紧绷着,隔着睡衣,温热而有力,裴溪亭盯着宗随泱抬起来的眼睛,说:“我在勾/引你,看不出来吗?”

小大王看不懂,打了个滚站起来,硬生生地挤到两人中间,脑袋凑在两人的脖颈处,凑热闹似的。

宗随泱和裴溪亭同时低头看了它一眼,谁都没有赶走它。

宗随泱抬眼,说:“你系扣子的动作很麻利。”

“……因为我不熟练,”裴溪亭实话实说,“有心勾/引和害羞可以同时存在吧?”

“可以,”宗随泱看着他,“所以我不是进来了吗?”

裴溪亭轻轻哼了一声,蹭着宗随泱的鼻尖,说:“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联谊?”

陈鹜发来消息,是小作文,大致就是让裴溪亭别再避着他,他现在已经不喜欢裴溪亭了,不会尴尬言不由衷。宗随泱收回目光,再次征求意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