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类型?”宗随泱问。

裴溪亭说:“裸/模。”

宗随泱认真地思考了将近十秒钟,说:“我白天没有太多时间,晚上可以。”

“模特工作起来就是两三个小时,”裴溪亭体贴地说,“不会影响你第二天的工作吗?”

宗随泱看了裴溪亭一眼,说:“画家画起画来就是两三个小时,不会影响你第二天的课程和实习吗?”

裴溪亭微微一笑,“先甜后苦,我也愿意。”

“也许先头不是甜。”宗随泱说。

裴溪亭诧异地说:“你对你的业务能力这么没有信心吗?”

“因为没有尝试过,”宗随泱松开手柄,转身走到裴溪亭面前。裴溪亭往后倒了倒,他伸手从裴溪亭的侧腰旁边擦过,拿起那把小刀,轻轻在裴溪亭的侧腰上拍了拍,“需要指教……草莓还是橙子?”

“草莓。”裴溪亭看着宗随泱打开冰箱,眼尖地发现里面有一排奶茶饮料。他挑了挑眉,说:“没关系,你的先天条件很好。”

宗随泱提着一小篮子草莓侧身,目光有些凶狠。

裴溪亭忍俊不禁,连忙抬手投降,说:“好,我不说了。”

他不再挑/逗做饭的男人,绕出岛台在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倒了小半杯水喝。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裴明甫的新消息:[成功了吗?]

裴溪亭回复:[没有。]

两分钟后,裴明甫回复说:[原因是?]

裴溪亭看了眼男人的背影,说:[他比较矜持。]

裴明甫赞许道:[这是个良好的品德。(大拇指)]

裴溪亭失笑,说:[他是不是在吊着我?]

裴明甫不太赞同:[实为多此一举。]

裴溪亭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认为老爷子在影射他太直接太主动,宗随泱不必欲擒故纵都能将他迷成傻子。他不以为意,认为宗随泱昨晚回到主卧后一定自/慰了,而且是想着他。

“洗手。”宗随泱说。

裴溪亭收敛那些不干不净的幻想画面,起身去洗手,等宗随泱将早餐摆好,站在原地解围裙的时候,立刻趁机伸出手。指尖故意蹭过手心,宗随泱转头看来,裴溪亭丝毫不心虚,大方地说:“我帮你脱。”

脱围裙说得像脱裤子,小骗子大早上也不消停。宗随泱压了压眼皮,松开拉着带子的手。

裴溪亭帮宗随泱脱了围裙,过程很老实,没有趁机触摸哪里。他把围裙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落座吃饭。

宗随泱剥了颗鸡蛋递给裴溪亭,裴溪亭愣了愣,道谢后接了过来,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傍晚有个酒局。”宗随泱说。

裴溪亭吃了口蛋白,说:“酒局结束后,你愿意让我来接你吗?”

宗随泱参与的酒局,同桌的人基本上都是圈子内的长辈或同辈,他们一旦见到裴溪亭来接无亲无故、从前甚至没有什么交情的宗随泱,就一定会多想。

明着追求,或是已经暗度陈仓,总之桃色绯闻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

宗随泱和裴溪亭对视几秒,如常地说:“如果你不担心碰见你父亲的话。”

“我不怕他。”裴溪亭叛逆地说,“我甚至当面砸烂过他的车。”

宗随泱挑眉,说:“真厉害。”

裴溪亭睫毛抖了抖,说:“因为他把我的画撕坏了。”

是澄清自己并非无故叛逆的小孩,或是控诉自己曾经遭遇的委屈,无论什么,宗随泱全盘接收。他把蟹粉推到裴溪亭面前,说:“今晚我会替你多灌他几杯的。”

“不要。”裴溪亭冷着脸说,“都是以前的事了。”

宗随泱这样的工作狂,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