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瓶,插的是紫色睡莲。
“这只香薰可以安神,我每次从飞机上下来后都会选择点一只。”裴溪亭倚靠在墙框上,晃了晃手里的蜡烛盒子,“要试试吗?”
宗随泱拉开椅子落座,不置可否。
裴溪亭于是走了进去,将紫色香薰上的保护套撕开放好,抖落火柴盒。
“嚓。”火星燃烧,映照出一双昳丽鲜活的眉眼,像玻璃瓶里的紫色睡莲,味道清淡,颜色却深邃。
宗随泱看着,说:“点根蜡烛吧。”
裴溪亭没有意见,顺手点燃了半只手臂高的蜡烛,将防风玻璃罩轻轻压下去。他自然地落座,说:“需要一份葡萄蛋糕吗?”
“我不喜欢吃甜品。”宗随泱说,“你随意。”
裴溪亭点开手机,向吧台要了一份葡萄蛋糕。旋即放下,说:“酒还喜欢吗?”
宗随泱品位着这句话,却因为裴溪亭明润的眼睛无法判定它是否是一语双关。他打算暂且不回答,反问说:“听说是你调出来的配方?”
“对,”裴溪亭说,“声哥很大方,不在意我报废他的东西。”
“很好喝。”宗随泱似乎有些好奇,“你的灵感是什么?”
裴溪亭咂摸着这句语气,可惜太平淡了,听不出丝毫揶揄或者发难的意思。他如实说:“想象。我想象一见钟情就是炸烟花,必定热烈,砰砰跳。当然,如果是现在,我会调整一下我的配方。”
宗随泱转了下雪茄,说:“怎么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