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你来我往,香得互不相让。因此裴溪亭眼睛享受,鼻子却要受罪。
余晚声眯了眯眼,正要说话,余光就撇到了从角落里进来的人。
裴溪亭敏锐地发现,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人虽然毫无变化,但整张脸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得柔和了。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裴溪亭不可置信,纳闷地偏头看向那个方向,却毫无防备地撞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夜空深邃,星月当空,如深海沉静,暗潮汹涌。他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走过来,对方凭借傲人的身材比例,穿了一身很会压身高的长款黑西装,剪裁合宜,衣摆打在小腿肚,步步生风。
“哟,回来了?”李无违走到吧台前,看了眼裴溪亭,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后瞧,不禁笑了一声,“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宗随泱,你宗爷爷家的老五,刚回国,你叫五哥就成。”
李无违转头,刚要和宗随泱介绍,裴溪亭便说:“我是裴溪亭,常记溪亭日暮的溪亭。今年十九,五哥叫我名字就好。”
宗家的老五吗,裴溪亭自来不关心这些,没有什么印象。
但没关系,他伸出手,俊秀的眉舒展开来,整张脸露出一点明显的笑意,“很高兴认识你。”
裴溪亭是暖白皮,像温润的羊脂白玉,在昏光下流溢着温润的光彩。他先前在飞机上,为了方便,披肩长发在脑后扎成小揪,这会儿还没取下来,两边的碎发被风吹着,偶尔轻轻一晃,整张脸毫无遮掩。
被爷爷保护、疼爱着的裴溪亭,眉梢眼角尽是蛰人的光彩和骄矜,就像他本身一样,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你好。”宗随泱伸出手,握住裴溪亭的手心,淡声说,“我是宗随泱,随风而行,江水泱泱。”
李无违闻言有些诧异,许久不见宗随泱,人比从前更冷淡寡言了,一身高高在上的疏离劲儿,这一路走来都没主动说过什么话,可这会儿……他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转身趴在吧台上,和余晚声挑了挑眉。
余晚声也挑了挑眉,说:“要喝什么?”
“我还是老样子。”李无违看向宗随泱。
后者则看向裴溪亭,说:“溪亭有什么推荐?”
他叫自己的名字很好听,虽然很冷淡,和叫张三李四没有区别。裴溪亭的耳朵纯粹地酥麻起来,他想了想,招手和余晚声小声说了句什么,而后对宗随泱说:“这杯我请,希望你喜欢。我先去陪陪寿星。”
他挥了挥手,转身往冯承那边去了。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的背影,转身在高脚椅上落座,说:“从前没见过。”
“你才回国嘛,溪亭和他兄弟们不亲,以前裴家的人出国参加各种宴会也都不会带他。”李无违说,“但裴家老爷子最疼他,就凭这一点,他不在集团里做事,兄弟几个也不敢太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