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心里有许多话,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宗随泱的手。
满天光华,灿烂绚丽,映照出十指紧扣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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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灯火通宵不能灭,所谓“燃灯照岁”,除夕习俗。
宗鹭正在研究裴溪亭买回来的烟花,小大王在一旁刨雪,突然嗅到什么,猛地抬头掀起一地尘雪,飞快地冲了出去。
宗鹭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宗随泱和裴溪亭手牵着手走了进来,小大王咬着裴溪亭的袍角,屁颠颠地跟在后头。
“五叔,小裴哥哥。”宗鹭起身打招呼。
“我们买了小零嘴回来,今晚守岁的时候吃。”裴溪亭摸了把宗鹭的脑袋,“你没出去吗?”
“我和俞统领、傅廊主、元芳哥出去玩了,才回来不久。”宗鹭走到廊下,从小桌上倒了两杯热酒,递给裴溪亭和宗随泱,“暖暖身子。”
裴溪亭道谢,抿了一口酒,说:“母亲还没醒?”
年夜饭时,步素影多喝了几杯,沉睡了过去,裴溪亭将人送到偏殿了。
“先前让人进去瞧了一眼,步伯母睡得很沉,今晚怕是不能来守岁了。”宗鹭说。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本来天就冷,被窝里更暖和。”裴溪亭对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小大王说,“你又去哪儿玩了?”
“它和白唐出去玩了,比我早回来。”宗鹭在旁边说。
裴溪亭捧住小大王的脑袋一阵揉搓,然后起身进入殿中换衣服。小大王想要跟进去,被宗鹭叫了回去。
但小皇孙想多了,那两位经常没有前奏、不分场合时间就激情澎湃起来的两位竟然没有在换衣服的时候激情澎湃起来,而是正正经经地换了身居家的衣服就出来了。
当然,换衣服的时间比平常久一些,肯定小小的激情澎湃了一下,证据是小裴哥哥比进去时更红润的唇,以及五叔脖子上的新鲜齿痕。
宗鹭撇开眼神,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裴溪亭并不知道自己又荼毒小孩子的干净大脑了,拿厚毯子把双人摇椅铺好,接过宗随泱递来的枕头一一摆好,就去摆弄烟花爆竹了。
宗随泱将毯子抱出来放在椅子上,往糁盆里添加了些炭,加了个暖炉,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下长廊,看着裴溪亭摆弄。
“让我先来试一个。”裴溪亭将一只红色的小烟花放在地上,找出配套买的点火棒。宗随泱吹了火折子递过来,他点燃点火棒,用它去点烟花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