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压在宗随泱背上,说:“起飞。”

宗随泱背着他去了外面,放在圆桌边。宫人旋即布膳,饭菜点心,不见丝毫辣色。

裴溪亭微微一笑,但也无话可说,拿起勺子吃了口鱼羹。

宗随泱看了裴溪亭一眼,说:“我待会儿要出去,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别出去吹风。”

“噢。”裴溪亭随口道,“你要背着我去哪里?”

宗随泱说:“宁王府。”

裴溪亭闻言掀了掀眼皮,原先他们本以为除了霍月,宗桉还和另一伙反逆有联系,可李不言入狱后却否认了此事。

事到如今,李不言和宗桉总归是没有活路的,他完全没有必要撒谎。那么,既然宗桉背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挖掘,那也就不必再留着他钓鱼了。

难怪昨夜宫宴,宗桉缺席了。

宗随泱见裴溪亭若有所思,便说:“怎么?你觉得不好?”

“没有啊。”裴溪亭下意识地回答,待抬眼对上宗随泱打量的目光,不由失笑,“我和宗桉都没说过几句话,我管他呢。”

宗桉当初曾数次派遣人盯裴溪亭的梢,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摆明了对裴溪亭很感兴趣。宗随泱微微垂眼,说:“我是去探望宁王妃的,她接受不了事实,晕了过去。”

这句话是说宗桉已经被处置了?裴溪亭愣了愣,但也没什么情绪。

虽说兄弟阋墙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宗桉是宁王府的儿子,他勾结反逆意图谋害世子,传出去宁王府怕是尴尬得很。宗随泱低调处理此事,是卖宁王府一个面子,保他们的颜面,也将此事止于宗桉。

“好歹宗桉是她一手养大的,养子要杀亲子,还是她亲自把人凑到一堆的,她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裴溪亭给宗随泱夹了块鱼肉,轻声说,“先吃饭吧,别放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