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就放弃了,说:“殿下在明正堂吗?”

“先前去凤仪宫了。”宫人说,“您要去的话,奴婢叫人备轿子。”

“不用轿子了,我走着去。”裴溪亭吃完手中的栗子糕,洗手后将食盒关紧,等人给他披上斗篷,就提着食盒出门了。

裴溪亭跨出门,吹了声口哨,只见不远处雪松抖动,小大王从后头跑了出来,跟着他一道出门望风去了。

裴溪亭和小大王一边走路一边踩雪玩,到了凤仪宫门口,远远望见宗随泱在亭子下修剪花枝。

他快步小跑了过去,说:“你怎么在外面?”

宗随泱放下剪子,上前伸手替裴溪亭拍掉头上和肩上的碎雪,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跑过来了?”

“母亲给我蒸了栗子糕,还热乎呢,我来跟你分享。”裴溪亭把食盒放在桌上,拿了一块喂给宗随泱。

宗随泱咬了一半,他随手把剩下半块吃了,含糊地说:“我先进去请安,再来陪你。”

“别去。”宗随泱说,“里面不只有母后,还有几位诰命夫人。”

裴溪亭闻言眨了眨眼,想起梅绣分享给自己的小道消息,小声说:“来说媒的?”

宗随泱颔首,说:“我不想在里头待着,索性帮母后把花瓶修理了。本想着等她们走了,再让人去叫你来用膳,既然你来了,就陪我吧……你怎么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裴溪亭说:“我哪有?”

宗随泱眯了眯眼,淡淡地看着他。

裴溪亭老实了,说:“好吧,有一点,原来太子殿下也会被围殴式催婚。”

“都是常来陪母后说话的,能宽松一分,否则早让人打出去了。”宗随泱捏了捏裴溪亭的脸,“吃的满嘴都是。”

裴溪亭含含糊糊地说:“你帮我擦了。”

宗随泱闻言抬起裴溪亭的脸,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唇贴着唇,轻声说:“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