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露,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是吗!”
宗随泱目光冷淡,没有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记得我!”霍月目光狰狞,“我不是蝼蚁吗!不是不值得入殿下眼的祸害吗!为什么就那一眼,你却能记住这么多年!”
宗随泱不理解这个问题,说:“可能因为孤自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霍月猛地跌倒在地。
一旁的近卫问:“殿下,如何处置此人?”
“千刀万剐。”宗随泱起身就走,留下霍月被近卫掐住喉咙,喊叫不出声来。他青筋爆裂,看着那袭玄袍,风似的飘远了。
房门打开,宗随泱径直往侧廊拐去,裴溪亭看着他,背上贴着窗,没有说话。
游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宗随泱走到裴溪亭面前,摸他的脸,说:“还学会偷听了?”
“你没有拦我,就当默认了。”裴溪亭理直气壮地说。
宗随泱笑了笑,低头嗅了嗅裴溪亭的脸,说:“喝豆乳了?”
“嗯。”裴溪亭说,“你杀人诛心。”
霍月对曾经的五皇子一见钟情,可他不知道五皇子将他的目光纳入眼底,更自认寻常蝼蚁,根本不配入五皇子的眼。这就是一场充满愚弄的闹剧,唱戏的是傻子,是小丑,听戏的是看傻子,看小丑,对霍月来说,五皇子始终记得他比根本不认识他还要扎心。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宗随泱摩挲着裴溪亭的脸,“反逆之贼,死不足惜。”
“可你不是要用他吗?”裴溪亭说。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眼中露出点笑意,说:“我们溪亭……真是聪明。”
裴溪亭不是脸皮薄的,此时却莫名有些赧然,轻声说:“你既然明知他是谁,却没有立刻杀他,多半是因他有用,我原本以为你是要一举歼灭,可方才听你提及‘皇兄皇嫂’,我就迟疑了,明白了。”
他抬眼凝视宗随泱含笑的凤眼,说:“随泱,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另一把刀就藏在这里,他方才在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