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上官桀和赵繁。

梅小侯爷面子不小,但这样玩乐消遣的局还请不动游踪,想必是被瞿棹拉过来的,他们同为东宫亲信,交情不一般。

要裴溪亭说,太子殿下有本事,底下的人不仅能干有分寸,更难得的是不内斗。哪怕是经常吵嚷的俞统领和白唐,都只是吵嚷打闹,从来没有真拿命来掐的,构陷暗害的事情更没有。

瞿棹疑心自己是眼花了,裴溪亭看他们的眼神怎么有点……慈祥?再定睛一看,裴溪亭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浅浅淡淡地含着笑,只是在看向身旁的游踪时,显而易见是尊敬的,没有因为去了东宫就对老上官轻浮不敬。

瞿棹率先止步,玩笑说:“几位这是在……当门神?”

“我们这就让路。”赵易抓住裴家兄弟往边上让了让,转头和赵繁打招呼。

赵繁走到三人面前,对裴溪亭说:“溪亭,可是有段时日没瞧见你了。”

“我刚回来,近几日又在东宫做事,今儿还是头一回出来呢。”裴溪亭客气地说,“世子勿怪。”

他主动和赵繁对视,果不其然,赵世子的目光有同意有意思有意思,渣攻团的目光在同一时段变成了同一模子,这是被同时再加工了吗?

裴溪亭的打量不动声色,赵繁没有察觉,说:“不怪不怪,溪亭得了好差事,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上官桀闻言嗤笑一声,虚伪!赵世子巴不得裴溪亭从笼鹤司里滚蛋呢。

赵繁眉梢微挑,转眼看向上官桀,客气地笑道:“谨和有话要说?”

上官桀摊手,“没什么。”

赵易和裴锦堂不明所以,倒是瞿棹的目光扫过两人,在裴溪亭脸上顿了顿,了然一笑。等几人先后往里走去,他偏头和游踪耳语,说:“诶,游大人,你瞧出这出戏叫什么了吗?”

游踪迈步往里走,说:“总归不是好戏。”

瞿櫂跟上游踪的步伐,“唰”地开了扇,说:“我看不然,咱们殿下头一回动情,就遇着了狐狸精,有的酸咯。”

游踪不置可否,说:“你最好别笑出声,否则酸水兜头泼下,也能把人砸疼。”

“我怕什么?”瞿棹笑着说,“游大人与我同行,自然与我同罪,偏偏你最是沉稳,因此罪过更大。”

游踪:“。”

青铃铃下了台,晃着羽扇往楼梯口走,正好撞上进门的一行人。

“诸位爷好啊。”他呵腰行礼,趁着与赵易寒暄的档口,偷偷伸手戳了下裴溪亭的侧腰。

裴溪亭没防备,痒得打了个颤,轻轻瞪了他一眼。青铃铃掩唇笑了一声,侧身让开路,请贵客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