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双,这几日才来过,只是不知此刻到哪里去了。”
“我们就是打探到他们曾经在此间现身,这才追来。”俞梢云说,“既然姑娘见过他们二人,我倒是想同姑娘打听打听。”
“爷尽管问,但凡是奴家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只是,”仙音犹豫地瞧了两人一眼,赔笑说,“事关客人私事,奴家怕是不好随意告知旁人,不知那位公子与两位爷到底是何关系?”
“那位公子是我家公子的弟弟,年纪轻不懂事,被人哄了出来,害得家中担忧。这不,我家公子只得亲自出来找人。”俞梢云说着从胸口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仙音,“你只管说,无需顾忌。”
仙音笑了笑,伸手接过银票,谢了赏,随后说:“爷问吧。”
“那两人来你这里,是做什么?”俞梢云问。
“就是喝茶饮酒,再听听曲儿,别的也没什么了。”仙音说,“他们二位来的时候也不会叫姑娘或是小倌,只自己在房间里待着,因此他们有没有做别的什么,奴家也就无从知晓了。只是……”
她顿了顿,俞梢云便问:“只是如何?”
“只是那两位分外亲密,关系不同寻常。”仙音暧/昧地笑了笑。
俞梢云偏头看了眼不说话的宗随泱,眉眼微动,说:“这样,请姑娘帮我们多注意一下这两人,若是他们再来,就请你立刻到对面的茶楼柜台报个信,顺便帮我们挽留一番。若是我们能早些把人带回去,自然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仙音把俞梢云的反应纳入眼底,笑着说:“奴家记得了。”
“这里不需要姑娘了,你先去忙吧。”俞梢云说。
“那两位爷慢慢坐,若是有吩咐,尽管招呼就是了。”仙音说罢福身,轻轻退了出去。
仙音关上房门,快步回到房间,将这事与霍仙使说了。对方沉默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亲自来逮一只与人私奔的金丝雀,看来果真是很喜欢这只小玩意儿呢。”
“哪怕不喜欢,太子性子倨傲,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这无疑是挑衅和背叛。”仙音说,“依我之见,这倒是个好机会。”
裴溪亭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各占几分,他们并不能确定,也无从探查,如今太子既然来到恩州,还是为裴溪亭而来,不如就趁机试探一番二人的关系是否真如裴溪亭所说。
“叫人去联系裴三公子,就说我与他有事相商。”霍仙使说,“若他说的是真的,就只能委屈他一次了,若不是嘛……”
宗随泱与俞梢云在房间里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两人下楼从正门出去,俞梢云走到马车边打开车门时,却顿了顿。
身后的宗随泱问:“怎么?”
俞梢云让开身子,示意您自个儿看吧。
宗随泱上前一瞧,主座上躺着个人,枕着全枕盖着毯子,大喇喇地占据了人家的座位,还睡得分外香甜。
宗随泱轻步上车,摸了摸裴溪亭薄红的脸,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偏头示意俞梢云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