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一抬眼,冷不丁的对上宗随泱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由愣了愣。
“咱们俩的关系?”宗随泱淡声说,“你是说主人和性/奴这样的关系?”
“……”裴溪亭清了清嗓子,“那我也不是故意损坏你的名誉嘛。”
宗随泱说:“是吗?”
“人家发现我的身份了,还知道你曾经带着我去了朝华山的别庄,那我必须得想个理由啊。我若是说咱俩去别庄共浴,你让我进笼鹤司是为了让我在衙门画像顺便给你当画师,那这个‘恨’意如何来?”裴溪亭说,“我既然是官家子弟,若说是为了元芳就想杀太子,实在是不太合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被爱意冲昏头脑了,但这样的话人家肯定不会太相信嘛,所以我自己也得恨你一恨。”
他瞥了眼宗随泱的表情,继续说:“什么仇恨最深?灭门之仇,咱俩没有,杀亲之仇,咱俩没有,夺爱之仇,咱俩没有,那我想来想去,就是人格尊严的践踏之仇最为深刻。”
宗随泱还是没说话,裴溪亭见状急了,不高兴地说:“你不夸奖我灵机一动,演技精湛,你还质疑我?”
“我没有质疑你。”宗随泱说,“多难听的帽子,你也舍得往自己头上扣。”
敢情太子殿下不是担心自己的名誉,而是他的,裴溪亭一下子就没有不高兴了,说:“我又不计较名声,而且只是私下里说说嘛,又没有宣扬出去,更何况……”
裴溪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宗随泱,“我老觉得那个霍仙使特别在意咱俩这种不干不净、火辣辣的关系,诶,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或者他是不是觊觎你的那啥?”
宗随泱说:“什么?”
裴溪亭撇了撇宗随泱腰/腹下的位置。
“……”宗随泱扶额,“你天天在想些什么东西?你都说我喜欢凌/虐人了,人家还喜欢觊觎什么?”
“说不定人家就好这一口。”裴溪亭说,“性/癖这玩意儿本来就千奇百怪,正常的不正常的,大众的小众的都有。”
他瞥了眼宗随泱,揶揄道:“万一人家就是喜欢被虐,那你这款就是极品嘛,很难找的哟。”
“我怎么知道?与我无关,”宗随泱看了裴溪亭一眼,“也与你无关,无关紧要的人,你管他做什么?”
这话说到了裴溪亭心坎里,他嘴角上翘,说:“我就是随便琢磨一下。”
宗随泱说:“瞎琢磨。”
裴溪亭横眉,“你再说!”
宗随泱自然而然他转移话题,说:“这个姓霍的多半就是幕后之人。”
“我也这么觉得。”裴溪亭说,“仙音既然负责在百媚坊联结顾客,在教内的地位肯定属于高层,并且是深受信任。我见她对那个霍仙使尤为尊敬,霍仙使的地位必定在她之上,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也是二把手。”
仙人这边是合作上了,但要如何探查失踪孩子的事情?裴溪亭有些头疼,说:“对了,游大人那里查得如何了?”
“失踪的孩子多半还在城内,鹤影暗中查访了十一个失踪的小孩,他们有几处共同点。”宗随泱说,“其一,男孩不超过十岁,但女孩的年纪会稍大两岁;其二,出身普通或是流浪在城中的乞儿;其三,性子安静或胆小。”
“十岁下的普通孩子,除非天生神力,胳膊腿必定拧不过大人,好下手;出身不够富贵,失踪了也闹不出太大的水花,尤其是乞儿,本就是无依无靠;性子安静或是胆怯的,大吵大闹、擅自逃跑的几率更小。但是男女之间的年纪差异,这个我真的暂时想不明白。”裴溪亭说,“这些小孩,他们是挑选了的,尽量做得隐秘,真是不好找。”
其实他们都明白,如今之计,我去就山这个法子是最便捷的。宗鹭年纪合适,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