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摸出一只锦囊,从红绿信号筒里摸出绿色的那只,让元芳打火一点,对着天上“咻!”

烟花炸出一圈徽记,类似麒麟,头顶长角,是獬豸。

笼鹤卫闻讯而至,裴溪亭已经裹着毯倒在元方身上睡着了,只露出小半张脸。

游踪下马,吩咐属下去查看尸体,而后走到马车边看了眼咂巴着嘴又重新睡死了的裴溪亭,没有说什么。

元方把那封信交给游踪,轻声说:“此人夹在衣服里的。”

游踪“嗯”了一声,说:“先带他回去,歇两日再来当值。”

元方没有多话,勒转马头,带着裴溪亭走了。

翌日午后,刘太医到小院里给裴溪亭换药扎针,临走的时候,裴溪亭让元芳拿了银锭给他,这次没让他拒绝。

裴溪亭刚醒,眼皮还隐约红肿,半阖着,看着精神不济,“我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不用再麻烦刘太医。”

刘太医闻言愣了愣,说:“可殿下命我尽心医治,直至裴文书彻底痊愈。”

“无妨。”裴溪亭温和地笑了笑,“殿下公务繁忙,哪里记得这些小事?若殿下当真问起,刘太医只需说我好了,不愿再麻烦你,殿下自然就明白了。”

刘太医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声告辞。

元方啃了口月饼,说:“你这是要和太子划清界限?”

裴溪亭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凉声说:“人家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我当然不能赖着。别的都没什么,那把琴确实太贵了,你把它装好,送到宫门口去吧。”

“那小老虎呢?你还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