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笼鹤司俸禄很少吧?上官小侯爷和赵世子可都是富得流油的主啊,你不趁机多赚点?”梅绣大剌剌地朝裴溪亭抛了个媚眼,而后说,“咱们打一百两一局,行吗?”

十两和一百两在赵繁和上官桀眼里没区别,两人都没异议,裴溪亭见状便说:“那成吧。”

青铃铃中途推门而入,端着托盘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说:“雪梨汤。”

裴溪亭打出一张幺鸡,抬眼看了青铃铃一眼,见那小脸颜色不错,也就放了心。

“多谢。”他说,“给我尝尝。”

青铃铃端起一碗走到裴溪亭身边,轻声说:“没加糖。”

裴溪亭尝了一口,“嗯,差不多。”

青铃铃笑了笑,下唇有道咬痕,唇脂也掩盖不了。裴溪亭将碗放到一旁,说:“坐会儿吧。”

“诶。”青铃铃应了一声,端着凳子在裴溪亭身旁坐了。

上官桀见状凉声说:“二位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吗?三筒。”

“朋友之间,误会吵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不又和好了吗?”裴溪亭伸手拿过三筒,“吃。”

上回来鸳鸯馆的时候,青铃铃担心他和梅绣的赌局,已经是真情流露了,如今何必再装?何况裴溪亭心中也有盘算,只要宗蕤在,青铃铃就有靠山,旁人轻易动不得,所以他不能让宗蕤出事。

赵繁知道青铃铃是宗蕤养的小兔儿,见他与裴溪亭坐得近,但二人之间毫无暧昧之色,便没往心里去,随口道:“世子爷今日上哪儿逍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