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内侍,“你在敷衍我吗?”
小皇孙静静地盯着人看时,像极了太子殿下,不喜不怒却压迫感十足。来内侍连忙说不敢,斟酌着换了个答案:“因为私下相处无需苛责太多规矩,而裴文书生性肆意,因此殿下与之相处时也轻松了几分。”
宗鹭却没有被说服,“瞿少卿也生性活泼,还与五叔是表亲,五叔那般爱重他,私下用膳时大家也都颇为放松,可给我的感觉还是截然不同。”
来内侍说:“可瞿少卿心里到底有君臣之别呀。”
宗鹭反问:“裴文书没有吗?”
这个来内侍还真不好说,也不敢说,只得求饶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奴婢可不能乱答,要坑死人的。”
宗鹭认定来内侍有事情瞒着自己,安静地看了对方一瞬,来内侍笑着垂下眼去,他也笑了笑,笑得意味不明,随后没有再问,转身离去了。
“……哎哟。”来内侍呼了口气,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殿内,裴溪亭并不知晓自己在来内侍眼里潜力无穷,大有可为,捧盏抿了口雪梨汤,说:“您就叫小皇孙这么回去了啊?”
太子说:“不然呢?”
“可以一起饭后散步啊,既消食又散心。”裴溪亭往窗外瞧了一眼,“比如现在,您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顺道把我送出宫门。”
太子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说:“走吧。”
裴溪亭放下茶杯,起身随着太子往外走去,说:“小皇孙这会儿回去就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