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以想像,对面那人好看的脸色了。
没想到,本来就脸色铁青的剑倾城听到我的笑声,竟猛地转过头来,“贱婢,吾与你家主人谈话,哪容得你在此放肆!”
我笑容一收,瞬间垂下眼睫,“我不贱,至少我从来不骂人,因为我骂的都不是人。”
“你”剑倾城朝我一指,“金子陵,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
“知秋是吾之好友,哪里容得我管教,”金子陵折扇轻摇间上前几步,有意无意挡在我的面前,“况且,她说的都是实话,何需管教?”
“很好!”剑倾城腰悬的长剑瞬间出鞘,直指向我和金子陵,“金子陵,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呀,吾似乎被人挑衅了。”金子陵脚轻轻踏着船板,“你不过是为求剑,至于吾为何不为你铸剑,实话对你讲吧,”他扇子一扬,缓缓露出风雅中尽显傲气的俊颜,“让你用金子陵的剑,实在是不但侮辱了剑,也侮辱了金子陵。”
“你!”
不等剑倾城开口,似乎还嫌打击得不够,金子陵悠哉的继续开口道,“还有你手上那柄剑,也是从别人处抢夺而来的吧,吾真是为它痛惜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说着,他低头,用扇柄拍了拍胸口,一副痛煞我心的模样。
剑倾城眼睛一眯,剑尖轻抖之间,劲风狂扫。而金子陵站在我身前,不动如山,手里的折扇仍然一如既往的手里轻松的摇晃着。
他看起来倒是逍遥,从未经历过这种阵势的我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的交握住双手。
突然之间,剑倾城动了,我眼睛蓦地瞪大,还在紧张呢,就见他以比扑过来还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恩?
恩恩!
不是吧?就这么就完了?这么来势汹汹的样子,我以为至少要精彩的打上一场的,就这么就完了?
我颇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剑倾城被一大堆下人围住,然后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看来伤得并不算太严重。
“金子陵,你给我记住。”乱糟糟一群人终于离开了这艘船,我有些无语的望向金子陵,“他叫你记住耶。”
“然也,临走前的叫嚣,无需理会,倒是你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哦。怎么?期望看到一场很精彩的比试?”金子陵以扇掩唇浅笑。
被他说中心事,我笑嘻嘻的点头,“是啊,本来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他阵仗摆这么大,人却这么不经打。”果然,是连出场打酱油都不能的人吗?不然以剑倾城的个性,不在走跳江湖时搅风搅雨才奇怪了。
“咦所以说不能以表面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呀。”
我再次点头,“恩,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的样子。”那种,身为绝代铸剑师的傲气,看得让人心脏扑通直跳呢。
“吾一直都很认真啊。”
“没错,你是很认真的在开玩笑。”
“哎呀呀,这句话好生犀利,插中我的心窝,非常之痛啊。”金子陵折扇将整张脸遮住,摇头叹道。
我回头,在快入夏的日光下,明媚的笑着,“可见,你的心已经千创百孔,再插几次,也说不定就插洞里,没什么感觉了。”
一路行来,我们又弃舟步行,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走得很慢,饱览了山水美景,等行至西域的时候,已经入夏多时了。
“这,就像是中世纪时的欧洲嘛。”我不住的左顾右盼着道。
“恩,吾曾听你说过欧洲,看来两个世界果然有很多重叠之处。”金子陵摇晃着折扇,如闲庭信步般笑道。
我耸肩,那当然,霹雳的编剧不就是按照那个世界为蓝本来写的吗?
不过,听到满耳的英语,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