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谈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三代以上都是书香门第,且家底殷实人脉丰厚。他们倒不是看不上当时阎家的落魄,而是对于阎鸿佐没有太大的信任,特别是阎外婆,她总觉得这样好高骛远的落难小子心思太活络,未必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也没法判断他到底是看上了谈莺还是他们背后的谈家。

只是谈莺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家里不同意,她便留在苦寒的边疆一待就是五、六年,直到阎外婆忍不下去,亲自去看了女儿,却发现她早就劳脱了一层的皮,哪里还有当年那矜贵美丽的样子,然而那一双眼还是那么冷然而坚定。

阎外婆当时就对她说:我们同意了,而这个老公也是你自己选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谈家其实也未必真替阎鸿佐做了多大的事,只是托人把他弄回了A市,给他在政府部门搞了个不起眼的职位做做,又在谈莺的帮助下重新考取了大学,光荣毕业,两人也在那一年顺利成了婚。所以龙困浅滩的龙只要给他一汪深沉的活水,他自己也会想尽法子游回汪洋大海的。不需要多大的帮扶和推助,只需要偶尔的小提携小机会,阎鸿佐就能洞悉时事逐一攻破。

废了十年的时光,他这边起来了,自然也松动了阎老太爷的压力,该有的军功、威望、权利、奖赏、关系也全都回来了,于是相辅相成,越来越好,一切也都变得顺利起来。

阎鸿佐有今天和他自己的本事分不开,但如果没有谈莺这条活水,也许等待他的只是客死异乡含恨而终的命运。

“所以我爷爷一直很感谢我妈妈,也感谢谈家,不过我外婆并不是很领情就是了,特别是这几年……我父母的关系,早已大不如前。”

阎澄边说手边轻轻地抚着纪悄的背,他这样的行为倒未必如之前一样是抱着揩油的心思,而是一种烦躁不定的表现,纪悄抿着嘴巴,到底没有动。

“从我爸爸离开U市调回A市起,他们就分开睡了,一开始只是分房,到后来我妈妈直接搬到了别院住了,说是方便养身体。我妈妈的身体的确不好,那时候在边疆受了苦,生我的时候已经算是高龄了,又难产,后来随着我爸爸到处忙碌,没注意调养,就这么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几天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