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好闻，香味盖过机舱里的空调味，是一个很适合睡觉的香氛浓度。

头等舱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空姐看她睡得太投入，中途发餐也没有把她叫醒，可是毕竟不是睡床上，也睡得没那么踏实，头等舱空调温度奇低，真丝衬衫冰冰凉凉的贴在皮肤上让她睡得也没那么安稳，她半梦半醒的皱了皱眉，想要扯掉眼罩找空姐拿一条毛毯，可下一秒好闻的香味加浓迎面扑来，一件带着热度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乔兮一下就醒了，她迟钝地扯下眼罩，入目就是那双桃花眼。

四目相对，沈念骐微微带着笑意，西装外套因乔兮动作之间已滑到膝上，他侧身伸手整理，想要往上拉，盖住她瘦削的肩膀，好不熟稔。

瘦了，也成熟了，的确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女孩，虽然只是短短三年，变了很多也有很多没变，不变的是那张小脸依旧好看或者说更好看，褪去了青涩稚嫩，那清冽甘甜的美便再也压不住的冒了出来，原本就优越的气质在几年的时间淬炼下更生出一股沉稳从容，可变了的是她成长得太快了，快到再见身边已经有了契而不舍的追求者，快到再见这双眼睛里看着他也只剩淡漠。

西装外套到底是没能再盖上就被乔兮推开，乔兮的抗拒很明显，沈念骐拿着西装后撤，直到他完全退回他的位置，乔兮才缓缓坐直，招手叫来空姐，要了张毯子，把自己裹住，直到身上慢慢回暖，她才淡淡打了个招呼：“沈总，好久不见。”

十足的客套，也十足的疏离，跟拒绝那个男生时的生动完全不一样。

指关节隐隐发胀，沈念骐握了握手掌，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这件外套短暂的在乔兮身上盖了几秒，温度散得太快，他还是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