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这么老谋深算的人,总不能是为了爱与正义。
施元夕盯着他出神,没料到他骤然抬眸,那双悠远深邃的眸,直接对上了她的。
猝不及防对上了视线,施元夕微顿,随后冲着徐京何,露出了一个明朗大方的笑容。
徐京何:……
惯会装相。
他淡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施元夕轻挑眉,年纪轻轻的装什么深沉。
这三人被清退后,整体流程就快了许多。
甲五级最后获得最高评分的,就是李谓那一组。
李谓本人的评分,达到了甲良水准。
这般水平,在整个甲五级中,也属于是不错的了。
甲等院也确实不负盛名,自甲四级开始,策论写得越发精妙。
其中,当以甲三级的周淮扬最为引人注目。
他的策论一出,上首的邱学正直接笑得跟朵花似的,压根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盛赞道:“这般文采,堪比状元郎啊!”
连旁边很少有表情的齐学正,也是满脸的赞赏。
这是迄今为止,施元夕听到过的最高评价了。
目前甲等院中,甲五级人数最多,往上逐渐减少,周淮扬在的甲三级,不足二十人。
但在他们顶上的甲二级,却还是有三个人的。
这三人递交策论时,都没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反倒是周淮扬得了。
至于甲一,徐京何结业后,便暂时无人考入。
到此,策论审核便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国子监都处在了一种紧绷的备考状态中。
大考前三日,国子监终是给了沐休假,施元夕没在国子监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施府。
施元夕刚进门,张妈妈就迎了上来,神色复杂地道:“大夫人派人送来了些东西。”
她微顿,抬步进了房间中,发现屋里摆满了东西。
有精致的衣裙,雪白无任何一点杂色的狐皮披风,甚至还有一整套的东珠头面。
上面缀着的东珠,粒粒饱满莹润,是极难得的珍品。
除此外,还有一箱子的书,施元夕随手翻了一下,发现都是难得的孤本。
“姑娘,这些东西……”张妈妈欲言又止,施元夕是二房的孩子,二房向来拮据,施元夕在及笄前,都没几件像样的首饰。
施府对她最为大方的一次,就是她和谢郁维订婚时,萧氏从公中划了五千两银子,说是给施元夕添妆,后来婚事没成,那五千两银子自然也就没落到施元夕手中。
……萧氏何时对施元夕这般大方了?
别的不说,光就那套东珠头面,恐怕都要近千两银子吧。
“放着吧。”施元夕倒是不意外。
她都用裴济西的名号办成了好几件事了,萧氏若无一点反应,才叫奇怪。
那些东西就这么摆在了房间内,施元夕甚至没让人将其收起来。
她就在这花团锦簇里用了晚饭,守着一屋的东西,在榻上看起了书。
至晚间时分,施元夕手里的书已看了大半时,才听底下的人道:“大夫人来了。”
萧氏一进门,看到这般场面,神色微顿了下。
她让底下伺候的人都退到了屋外,坐在了施元夕的身侧,轻笑道:“这都是些难得的珍品。”
见施元夕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她笑意更甚:“世子亦是耗费了些功夫才得来的,元夕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世子说了,你若有不喜欢的,尽管说出来。”萧氏意有所指地握住了她的手:“总归,一切当以你为先才是。”
萧氏因着此前的事,此番直接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