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严广海此人好大喜功,性情狂悖。”

她眯了眯眼,面上带了些莫名的意味:“影卫传来的密报称,大军回京以前,严广海便已经与江太妃搭上了线。”

“既是如此,太后不若顺其心意,将此人捧高。”她眼眸闪烁,缓声道:“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朝中都该应下。”

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疯狂。①

他既是这般唯我独尊的性子,又自觉找到了靠山,他们何不借势而下。

先将其捧上高坛,再谈其他。

她这番话后,在场官员回过味来,心头皆是一震。

也是,他们之前一直与谢家兜圈子,也是因为边疆还未彻底安定下来。

这段时间内,施元夕手里也掌握了不少严广海所犯之事的证据。

缺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处理对方的理由。

严广海若懂得避其锋芒的道理,此时便该学那谢郁维一般,隐忍退让。

可他已经远离朝堂多年,江太妃那边便是真的与他合作,也只是想要借着他的势头力挫周瑛。

朝中局势究竟如何,他估计也不甚清楚。

光从局面上来看,说不准还以为谢家和周瑛平分天下呢。